br>尽管这是我眼光好的证明,我还是有点吃醋。
谁知柯晓徐徐道:“抱歉啊,我没有手机。”
据我所知,柯晓7岁时母亲去世,9岁他爸再婚,之后他爸和继母一起去了外地生活,柯晓便与奶奶同吃同住。
12岁他奶奶也离世之后他就一首一个人了,怎么可能没手机。
柯晓一本正经扯谎,那两位女生见状没再说什么,随口聊了两句就走了。
我正疑惑,柯晓突然说:“唐祺,我还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你不是没手机?”
“那是骗他们的,”许是怕我误会,他又解释道,“我最近比较忙,没时间认识那么多陌生人,我在班里就跟你熟了。”
我欣喜且不安着。
这不对,我是个要死的人,我不能跟柯晓走这么近,否则离开他的时候,他会伤心。
可我又如此留恋,留恋他的所有。
9月5日明天上午军训就结束了,学校会放一天半的假期,随后正式开始上课。
柯晓从早读开始约我出去,磨到晚自习我也没答应。
他递来一张纸条:就明天下午,几个小时就够了。
我:你找别人。
柯晓:我没有认识的人了。
胡编乱造。
我就算他高中除了我眼里没别人,初中小学总不至于一首孤零零一个人。
我:你想带我去哪?
外面那么热。
柯晓:我明天要去看医生,我一个人有点怕,想找你陪我。
他把纸条递过来的时候还轻轻扯我袖子。
我想起自己一个人去精神病院的时候,无措、焦灼。
第一次躺在病床上缝针,我唯一的想法是:柯晓在就好了。
他在,我不至于恐慌到心悸;他在,我可以一首握着他的手;他在,我就不是孤立无援。
于是鬼使神差地,我应下他的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