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的从他的全世界路过,却有悄无生息的。
一点点从他的世界消失。
我给他留下的。
只会是一副冰冷的残躯。
我从山上下来。去了医院。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的给自己身体做检查。
也不对。
算是第二次。
也可能是第三。
究竟是第多少次,我也数不清楚。
也可能是我不在意。
所以被我选择性的遗忘。
记不清楚了。
总而言之,这一次我真的是确切的想知道。
自己还能够活多多久。
不是因为,想要提前做准备。
再给一次机会。
这是一次真正的诀别。
从物理意义到精神意义上的。
当我躺在,检查台上的时候,
我沉默的闭上了眼。
这一个我甚至在想。
如果这是安乐仓会怎么样?
当林婉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已经选择安乐死的我。
会不会有一瞬间的伤心与难过?
也许会有吧。
只不过鳄鱼的眼泪真的值得我相信吗?
他可能会哭的肝肠寸断。
至少在外人面前,会这样表演。
至少,我还是他明面上的丈夫。
他是不会表现的太过轻了。
不然可能会对他有一丝名声上的污点。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自己高看了自己。
怎么可能会有任何的污点呢?
那些人对于我的死亡只会拍手叫好。
我才是那个真正有污点的。
所有人都巴不得我死。
像林婉这样的完美女人。
我又怎么可能配得上?
一直以来都是我这个小子吃了狗屎运。
才能攀上这条凤枝。
这可能就是所有人眼中的我。
也是所有人看待我和林婉这段婚姻。
也许正是在有人看来,享受了物质生活的我。
受一点精神上的委屈又怎么样?
可能会有大把的人巴不得的想要和我互换人生。
可是他们怎么又能够明白?
精神上的冷,比物质上的残缺,来的更让我崩溃。
当,检查仓关闭的时候,
我的意识彻底陷入了某种黑暗。
也许这一刻我就已经死了。
只不过我还在某种意义上活着。
我不清楚检查了多久。
只记得我的身体被摆弄来摆弄去。
我任凭他们如何摆动。
如同一具已经死了的尸体。
冰冷的躺在那里没有任何思想。
我其实是知道我现在这种状态。
已经是有些过于低迷。
如果有人在的话。
可能会催促我吃一些药。
只是没人在。
林婉走了,我还剩下谁呢?
秋然?傅然?
我能找他们吗?
我自嘲的笑了笑。
因为一个女人的离开,或是因为女人的某种行为。
而变得,脆弱与焦虑。
甚至近乎都将自己折磨的都出了精神问题。
我是个蠢材。
庸才,更是个废物。
不争气,如果是被人看见的话,只怕不知道要被骂成什么样?
可是我并不在乎外人的眼光。
我从来都不曾在意过。
一直以来我喜欢的都是林婉。
想要的也是林婉。
我想不清楚,明明曾经那么炽热。
为什么又过成了现在冰冷的样子。
他和我曾经年少时候的经历有什么区别?
将我一个人塞进,别人冷不见天日的湖底。
这难道惩罚还不够狠吗?
当我再次从检查上出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