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萱无比后悔。她没有对萧赫设防,才中了他的迷药。如今他跟着烈无辛走了,令她心烦意乱。她的情绪很复杂。其实她也能理解萧赫。他身为一国之君,务必要以百姓为重。边城百姓们身中药人之毒,他不可能袖手旁观,等着别人去拼命、去寻求解药。不让他做点什么,他心中不安。可他不该骗她。当然,她也骗了他。如果不是他先动手,她今晚也跟烈无辛走了。凤宁萱苦涩一笑。谢挽尘站在她身侧,劝慰道。“娘娘不必忧心,我相信齐皇定能安然归来。”凤宁萱侧头看向他,他的眼神坚定有力,似乎比她还要坚信萧赫。“你为何如此相信?”谢挽尘的视线投向远处,好似在看那浩瀚星辰。“我一直很钦佩齐皇。“他登基之际,南齐风雨飘摇,内忧外患不断,哪怕时至今日,依然有不少人觊觎他的皇位。“他身为帝王,本可以安坐在宫中,却几度微服巡防,为百姓做主,除贪官污吏。“这样的君主,是我应当效法的。“所以,我相信,以他的能力,定可以逢凶化吉,作为他的妻子,还有他的百姓,应该相信他。”谢挽尘说完,凤宁萱的心态有了一些变化。她也随之望向远处。“他的确是个值得信赖的帝王。”是她至今没有忘记他当初被掳一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是她不敢放手,妄图想把他保护起来。谢挽尘对她说。“娘娘既然决定相信齐皇,就请回屋歇息吧。我也要告辞了。”他态度谦和,好似一位老友。可其实他们认识不过短短两三日。凤宁萱看到他额头上的红肿,提醒他。“你的伤,去处理一下吧。”毕竟是太子,仪容上得留心。谢挽尘微微点头。“知道了。”他走后,凤宁萱也回了屋。山庄外。谢挽尘上了马车。侍卫见他额头撞红了,立马紧张起来。“殿下,是谁伤了您?!”谢挽尘笑了笑。“有这么明显吗?”他们要是不说,他都感觉不到这伤的存在。不过,没想到那齐后的力气这样大。不愧是当过将军的。“附近找个医馆。”先把这伤口敷一敷,免得节外生枝。东宫。谢挽尘回来后,太子妃温柔款款地走来。“殿下,您出去了一整天,身子可乏力?我让人备好了热水……”她说着就要来伺候谢挽尘沐浴,被他拒绝了。“本宫还有些公文要看,这里不用你伺候。”他温和地拒绝,却令人感到疏离。太子妃有些委屈。“殿下,今日母后还问起子嗣的事……”谢挽尘叹气道。“本宫很累了,太子妃应该会体谅本宫的不易,对吗?”太子妃触及他期待的目光,浑浑噩地点头。“是,妾身会向母后解释清楚的。都是妾身身子太弱,还需调理。”她出去后,谢挽尘才放松下来。东宫的女人,都是强塞进来的,没人问过他是否喜欢。他平日里的正事都够忙的了,哪里还有时间陪她们。更别说眼下还要处理萧横一案。萧横不除,他日夜难安!谢挽尘眸色微凉。不知道,齐皇那边如何了,能否顺利抓到孙仇。这一夜注定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