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那双眼睛格外深邃,我根本无法看清他的内心,更无法摸透他的情绪。
浓密的眉下是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一半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下面是他的两片唇瓣,总是紧紧抿着,随之眉头也会不自禁地皱起。
这个冬天很冷,他穿的衣服在这一群走动的人中显得很是单薄,但是站在那儿,他自己似乎都没有注意到。
他和我面对面站着,相隔大约有15m。
匆匆过往的行人中,隐约可以看见彼此。
对视不过两秒,我那颗悲伤而又绝望的心重重地颤了一下,鼻子再次酸了起来,连忙收起目光,低下了头,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立即转身,抬腿就往前迈。
我向着与他反方向走去,眼泪,又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砸在雪地上,发出点点的沉闷声。
——我叫希浅,今年21岁。
故事大约发生在三年前,那年我18岁。
......“砰!”
脏乱的客厅里,一只花瓶被砸在了地上,顿时西分五裂,伴随着尖锐的响声。
“希军洲啊希军洲,你这样对得起我们一家老小吗!
凭什么要我赚钱让你去赌!
我是什么!
你的提款机吗?”
我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看着自己妈妈发疯似地胡乱砸东西,嘴里不停地骂着那个坐在破旧不堪的椅子上颓废的爸爸。
家中满是刺耳的声音,时不时还伴随着一两声尖叫,而我爸却像一个没事人一样,任由她作威作福,或许在他的眼中,这个泼妇般的女人早己成为空气。
“哎呀呀,不要吵不要吵,有什么事情不能摊开来好好讲,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啊!”
我将头偏向声源一边。
哦,倒是忘了,还有一个年纪大了的老祖母。
平时家里一旦进入这个局面,少不了祖母这个和事佬在一旁说话。
老祖母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