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十分矮小的白马,银子般白。
马背上,坐着一个身披黑花缎子大氅的年轻女人,面部被黑纱遮着。
从随风刮起的黑色大氅里,露出一身蓝色裤褂,银边宽腰带上,斜插着两把闪闪发光的镜面匣子。
马鞍上,挂着一把三尺长的柳叶马刀,随着马的颠动,来回摆动着。
这女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样子,浑身流露着一股傲气、狡狯、刁诈……同小白马并弯而出的,是一匹大骝马,马通身油亮,火一样红。
这马不备鞍带,马身上骣骑着一个虬筋栗肉的精壮男匪,他相貌古怪,凹面翘嘴,满脸横肉,一对牛眼炯炯灼人!
头上歪戴一顶旧呢子黑色礼帽,身穿一套古铜色缎面夹裤褂。
丑匪傲气十足地一提缰绳,大红马一声长嘶,前蹄高高跃起,仰立空中!
但那丑匪却像钢钉铁箍一样,牢牢粘在马背上。
接着又传来一阵得意的狂笑。
笑声戛然而止!
丑匪那双碧绿炙人的眼睛,发出凶光,他粗俗地骂道:“他娘的,给gongchandang干事的‘区牙子’(黑话:区长),有种的站出来,别叫老子费事!”
避匪的人群里,不安地骚动了一下,又慢慢地恢复了宁静。
乡亲们极力屏住呼吸,静等着大祸的出现!
“快滚出来!”
粗嚎的声音又响起了,接着西周一阵拉枪栓之声,此刻,土匪的大小qiangzhi,都压上了“顶门火”,扳开了“狗头机”。
此情景,真有剑拔弩张之势!
全场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乡亲们惊慌失措,开始骚动起来。
人群中传来了孩子哇哇的哭声。
“娘的!
来呀,拉几个出去,‘亮亮瓢儿’,我飞狼不信,这个‘区牙子’能呆得稳!”
那丑匪怒叫着。
两个满身灰尘的土匪,怪声答应着,跳下马背,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