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行还以为她胆子能有多大呢,昨晚敢轻薄他,今日又对他出言不逊,他也就是想吓一吓她,并非会真正伤害她。
他搭起了第三支箭,却没等到沈亦双的谩骂,听不到她的声音,他便无法准确辨别方位。
林羽摸了摸鼻子,凑到即墨行耳边小声道:“公子,你方才那一箭,削掉了人家姑娘的头发,差一点她就成秃子。
这会儿怕真是吓着了,要不我们见好就收?”
即墨行犹疑了片刻,松了手上的力道,把箭弓往地上一扔:“没趣,给她松绑……”绳子一松,沈亦双长吁了口气,眼下总算是保住小命了。
她将顶上方的箭矢拔出,随手扔掉,理了理略微凌乱的发,跟在了即墨行身后。
即墨行步子一顿,心下不禁起疑。
身后之人气息平稳,完全不像是受过惊吓之后该有的状态,仿佛刚才的一切不曾发生。
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话,她应是有些功夫在身的。
“侯爷怎么了,是改变主意放小女子归家?”
沈亦双盯着他的背影,随口一问。
被他吓了这一茬,她可没心思再待在此处,要是能让她离去也好。
“说得好像是本侯囚禁你似的!
你应该庆幸昨晚遇到的是我,若换了别人,指不定被吃干抹净了。”
即墨行转头望着她,“不过话说回来,这新婚之夜,你为何会一个人出现在大街上?”
昨天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什么光彩之事,沈亦双不想对外人提及,只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就是不愿嫁,逃婚而己。”
能把逃婚说得这般云淡风轻,定不是什么普通女子。
她不愿说,即墨行自然不会去追问,“既然是逃婚,那你家人定着急找你,你走吧。”
也不等沈亦双答话,他自顾往前走了。
“我家里就我一人。”
即墨行步子又一顿,“你没有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