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铁门说,跟我出来。
出了黑屋,联防队员又把手铐给我戴上了。
是两副手铐。
联防队员让我走在他前面。
到了审讯室门口,也就是之前我录口供的地方。
门开着。
灯亮着。
我看见门的里面,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张面孔让我感到了恐惧。
是王二霸的哥哥来了。
他怎么会来这里?
难道他是找我寻仇来了?联防队员在我后背推了一掌说,滚进去。
我一个踉跄,进了审讯室。
里面除了王二霸的哥哥,还有所长。
我畏惧地打了声招呼,王村长,你来了。
王村长说,我来找你说说聊斋。
所长说,王村长,人我给你带来了,有什么事情好好说。
所长走了,带着阴冷的笑。
联防队员没走,他关上了门,将我铐在一坨大石墩上。
那坨大石墩是专门用来铐犯了错,被抓到派出所的人的。
石墩的顶端有一个用錾子凿出的拳头大小的洞。
王村长从墙角边拿起一根一尺来长,小酒杯般大小的木棍,走到我身边说,我兄弟再有错也不至于让你要了他的命。
今天我是代表我兄弟来好好的教训你的。
说话间,那根木棍便朝我落了下来。
一下,两下,三下,最后我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下。
我没有呻吟。
这点,我特别像我的父亲。
在我的记忆中,父亲打猎受伤是常有的事。
我从来没有听他说过疼。
父亲常对我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父亲被野猪夺去生命前,也没有呻吟,更没有流泪。
我突然想到父亲临死前的眼神。
那是无比痛苦的眼神,那是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