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柯三面对面坐着。
柯三说，我们先玩玩游戏。
游戏规则是我问你答，答对了，就跳过，接着玩下一个游戏。
如果答错了，你就要受到相应的惩罚。
柯三说，这里面的规矩，是嵩山少林寺留传下来的，共有一百零八味药。
当然有些失传了，我们记得的有多少味，你就吃多少味。
柯三开始提问了，他指着铁钎子门问，那是圆的，还是方的？
门明明是方的，傻子都知道。
我却不能这样回答。
如果答案是方的，他还用得着问吗？
我盯着铁钎子门想了很久，希望那扇门能给我答案。
柯三催促说，快点，这是限时的。
我只能随口作答，圆的。
柯三说，错。
你先把头伸过来，接受惩罚后，我再告诉你答案。
我将头伸了过去。
柯三左手摁住我的头，右手在我的额头上弹嘣咚。
弹得不多，十个。
我从疼痛感和他的手指与我的额头碰撞的声响中，能感觉到每一个都弹得刚劲有力。
我咬牙忍受。
柯三说，门一半是方的，一半是圆的，因为没有规矩成不了方圆。
你记住了，在里面得懂规矩。
我点点头。
柯三挪了下屁股问，我们睡的床是什么床？
这又是个等于没问的问题，我知道，我无论怎么回答都是错。
我说，水泥床。
柯三说，错。
老规矩，我又把头伸过去让他弹了十个嘣咚。
弹完，柯三偏来偏去的看我的额头，笑呵呵地吼，老大，弹起转弯灯了。
柯三的笑声有点神经质。
也许在里面关押久了的人，都有点神经质。
柯三应该在这里面关押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