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我好晕。”
他想起了一些想要忘记的回忆，和一些不愿面对的未来。
“没事的，没事的。”
“好困啊。
不想睡觉。”
林澄散一手搭在被子上：“没事的，我在的。”
林语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不一会又伸出一只手拿了一张纸巾，但始终没有任何声音。
林澄散跟着林语躺下，抱住了他。
林澄散能感觉到林语的颤抖和心跳。
林语感受到他的接触以后，原本还勉强算平静的情绪彻底失控了。
人往往是这样，在往常只有自己一个人面对一切的时候显得很坚强，但一旦有人与他分担这一切，他伪装出的一切都会泡沫一般瓦解。
用力压着自己的声音，感受着林澄散的温度。
“不要太压声音了，嗓子会难受的吧。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的。
别怕，不需要这么压抑的。”
林澄散努力翻找着记忆里为数不多合适的词汇，想要安抚林语。
“没事，我只，只是有点难受。
我一会就好了，我没事。”
沉默着，沉默着，林语冷静下来。
林澄散转而摸摸林语的头，弄得林语刚努力压制的情绪又反扑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林澄散有些慌张。
“没事的。”
林语一边哭，一边努力说出完整的话，“不是你的问题。”
林澄散把被子给他盖好，拿了一张纸巾放在他颤抖的手里。
又过了一会，沉默让林语冷静下来。
这种冷静是对自己的克制，但人总需要这种控制。
“你知道吗，其实你哭起来并不好看，也不好听。”
林澄散说。
“但我还是感觉你很好。”
强行忍下翻涌的悲伤感，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