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磁铁吸住,久久无法回神。
他的脑海中响起了那天在天台上,许知语泛红的眼眶,哽咽着声音问他。
“如果你走了,我就死了呢……”他缓缓蹲下身,颤抖着指尖拿起了那份脑癌诊断书和死亡证明。
渐渐地他想起了很多细节,几天前,许知语感冒头疼,去医院看了脑袋。
还有她说她想早点和他结婚,想早点成为他的妻子……一桩桩一件件,在此刻变得尤为清晰。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一滴滴硕大的泪水滴在纸张上。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撕裂,巨大的痛苦笼罩着他。
“知语……不会死的,对不对?”可没人会回答他。
他轻轻地挥开了黑白遗照上的玻璃,即便自己被割伤也毫无察觉,只是颤抖着指尖触碰着再也不会给他回应的照片。
“知语,你该等等我的,我回来了啊……”阮茉死死攥着指尖,抬头看向了某一处,片刻后又收回视线。
裴修泽抬起头看向了那一小坛子骨灰,良久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