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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有好多话要讲，但不知道为什么没说；楚闻好像没什么话好说，却总是忍不住要开口。
“乾宁郡王……”楚闻喃喃自语。
这是他爹爹曾经的身份，是天家极尊荣之人。
但楚闻对此其实没什么清晰的概念，只觉得这西个字模糊而遥远。
他知道爹爹不喜欢天宫，因为那里埋葬了他的妻子；那里也埋葬了楚闻的娘亲，楚闻自然也不喜欢。
楚闻先不说什么拒词，只起身巴巴地挪到楚清河身旁：“爹爹答应了？”
楚清河伸手揽住儿子的肩，沉吟了许久才说：“为父没有答应。”
楚闻心情稍稍轻松了一些，心里却有种空荡荡的失落。
他有些失神地盯着窗外的月亮，楚清河从旁抽开身，停在了灵台前。
“但是为父……亦不能拒绝。”
楚闻隐隐地看到楚清河攥紧了拳头，从牙缝里挤出这些字来。
楚闻仰头一声叹息：“……哦。”
楚清河犹犹豫豫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木牌，遥遥地递给儿子：“若是你有此想法……你便持着这个去南天门。
若不想去，你就留着当个念想。”
楚闻扭头看那木牌，又正好看到娘亲灵牌前的香火在寒夜里欲熄未熄。
他不知道该作什么表情作什么反应，只默默地上前取了木牌，然后就转身回房说要睡觉了。
“闻儿……”楚清河有些踌躇，想要拉住儿子的衣袖。
楚闻怕他是以为自己爽快地答应了，又为这想法心里感到钝钝的痛。
“我要睡觉。”
楚闻嘟囔着撇开楚清河的手，在楚清河印象中这是第一次。
……半夜楚闻醒了，却看到楚清河坐在床边，大大的影子笼罩小小的床。
他没点灯，也不说话，静静地任由凉月泼了半床。
见儿子醒了楚清河有些惊愧，一手支着，一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