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但语气还是很平淡:“妈应该都跟你解释了吧,估计她又是来借钱的,别理她。”
我坐起来,狐疑道:“你姐之前对你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夏景山摇摇头,“没有啊,但是我们全家就是很不待见她。”
“她连初中都没念就辍学打工了,一没脑子二没才华的,当时给她相亲费了好大的劲儿呢,最后好不容易找了一个村里的老光棍儿,彩礼才不到一万块钱。”
他说到数字的时候,语气还故意加重了几分。
“那钱,根本都不够交我大学的学费的!”
“后来老光棍说要是我姐能生出儿子给他传宗接代,他就再多加三万块钱的彩礼,你应该也看见了,我姐生了两个病怏怏的女孩,老光棍的三万彩礼钱就算是打水漂了。”
“要是当时有那三万块钱,我都能考研究生了,也不至于现在蜗居在这个小县城里啊……”这番话的信息量巨大,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夏景山说的理直气壮,就好像夏景雪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坏人。
“可是,”我顿了顿,道:“你姐赚的钱不是都给你了吗?
你怎么这么想她?”
夏景山转移了我的话题,道:“好啦,别提这种不想干的人了。”
他拉着我,一起去挑选将来的将来宝宝的用品。
可我却无心挑选了。
因为我觉得这一家人,远不止眼前的可怕。
重男轻女的问题,仅仅是冰山一角。
于是,当晚我就给母亲打去了电话,将今天的所见所闻告诉了母亲。
我妈一听也直呼不对劲儿。
俗话说的好:“虎毒不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