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都出来了。
半夜的时候我刷到柳梢的朋友圈,是两个人在游艇的背影:“你陪我的日日年年。”
我知道自己今晚肯定又睡不着了,于是叫住正在查房的护士:“麻烦你给医生说,这个针我想尽早打,越快越好。”
进展比我想象得顺利很多,针才刚扎进我的血管时我就睡着了,梦见了好多事。
梦见我拿着娃娃亲逼上门要陈冰洋娶我,他气急之下骂我的一句贱人;梦见我追着想要参加他和朋友的聚会,被他孤零零地扔在荒无人烟的山野;梦见他拉着我去流了自己的孩子,却在床上故意大声说想让柳梢给他生个孩子。
太多的梦境揉成一团,这些在往日里折磨我到痛不欲生的点点滴滴,在再睁开眼的那一秒,竟然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在我心中掀起。
“觉得没有哪里不适就可以出院回家了,这个针剂可以抑制住情感的迸发,可以帮你更好地寻找快乐。”
手机里还有一条短信,是凌晨陈冰洋给我发来的。
只有一个问号。
他和柳梢去岛上玩了三天,估计昨晚回来没有看见我才问的。
以前我总是盼望着他能主动给我发一次消息,哪怕一个标点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