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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故事很好猜。
越到孕后期,流产风险越大,后果也更可怕。
一次疏忽,看护不在,我没了孩子,身上留下了大片再也消不掉的妊娠纹。
我第一次提出了离婚。
顾晨这时候开始万般悔恨。
好像当初那个硬要留下孩子的人不是他,连续一个月没回家的人也不是他,我流产大出血进入ICU没到场的人更不是他。
他痛哭流涕的求我,在病房外面没日没夜的等着,说对不起我,说他会平衡好工作,好好陪我,等我们的第二个孩子。
听到第二个孩子,我冷笑了一声,把他赶出去。
我本来铁了心。
但是最后他那已经年近八十的爷爷走进了病房,老泪纵横,说他们家对不起我。
幼时我就父母离异,获得我抚养权的母亲也在我年满十八之后因为重度抑郁进了精神病院。
我体会过的为数不多的亲情,是来自顾晨家。
实在是看不得老人这么伤心,我还是妥协了。
只不过在他爷爷回去后,我和顾晨定下了规矩,他必须去结扎,在我想要孩子之前,不能做复通手术。
他答应了。
一个月后,他给我补上了之前没办的婚礼,结婚纪念日也改在了那天,二月二十九。
听到这里,叶月玲迷茫的眼神中有了些许波动,她看着我,翕动了一下苍白的嘴唇,又合上了。
我站起身。
“你的医药费我已经付过了,你康复之后要走还是要闹,随意。”
“我不在意真相到底是什么,你以前为什么流产,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于我而言都不重要。”
然后,我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