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我看你晕倒在路边,就把你抬到诊所里来了。”
一个老头从门口探出头来,看陈安坐起身,又递给他一支银色的小棍。
陈安定睛一看,发现是那支baozha过后的钢笔。
但令人感到疑惑的是,笔身完好无损,根本没有baozha的痕迹,甚至没有一丝火药味。
“你、你不会把我腰子噶了吧!”
老头身穿一件带有血渍的黑色大褂,脸上还挂着一副黑口罩。
配合昏黄的手术灯,很难不让人联想起最近在城里传说着贩卖器官的黑市医生。
“放轻松——”老头儿伸出双手顿了顿,示意陈安不要大惊小怪。
“只是一个开在暗巷的小破诊所而己,收费很便宜的。”
啥,收费?
陈安有些发呆住了。
“你占了我这诊所唯一的病床,那肯定是得把床费付了。
一小时也就三百块,我两点半把你搬过来的,自己看看表吧。”
“清醒了就出门扫个码,支持小信和支付贝啊。
我先去打个盹。”
说完便往外走了。
陈安在身上扒拉出手机,一看时间,自己竟然昏迷了五个小时。
“小信收款,一千五百元。”
那老头看上去像是睡着了,陈安正准备悄悄摸摸地推开诊所那扇不透光的玻璃门离开时,却被那个老头一把抓住大腿,让他付完钱再走。
陈安没辙,只好献祭了自己半个月的生活费。
心里首咬牙,但拿人手短,也只能是忍了回去。
诊所开在巷子尽头,小巷逼仄的天空被电线挡住,没有一丝光亮穿透进来。
陈安打开手机手电筒,扶着墙往外走去。
一个黑暗的身影和他擦肩而过,似乎是个抱着孩子的母亲,步伐有些焦急。
陈安也没有细想,他己经五个小时没有见到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