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就出发了。
那一块山林的路我不太熟悉,元香特别熟悉,那一片是她家的“主阵地”,她家一大半的农田都在那里,还有牛棚,往常她每天都要去牛棚喂牛。
板栗林远一些,过了元香家的牛棚,还要走上约莫半小时,才走到那长着板栗的山头。
我们一路采着板栗,穿过一座座山头,口渴了就到山间有水的地方喝上几口。
这山里哪里有水井、哪里是活水、哪些水可以喝,都是有讲究的。
这些我当然都不清楚,元香则了然于胸。
那些板栗林距离村里己经很远了,再稍微走一走,就马上到山坡背后的其他的村子。
那村子叫“Bo”,侗语里好像有“高山”的意思。
那个村子海拔相对高一些,交通更加不便,每次都感觉自己好像在探险,正在靠近神秘的角落。
到首到今天,我竟然从未去过那里。
有时候还会看到他们村的人在山头砍柴。
可见我们走了多远。
那时候没有随身戴什么手表,时间全靠着身体的知觉、光照角度等因素推断。
慢慢地,太阳强度慢慢变弱,不像白天那般炙热,身体也开始感觉到傍晚的冷了,大概推算时候己经不早,我们便翻越山坡,从另一面的路走回家。
当然啦,这些路也都是元香在前面引着,一路上碰到的农田、林子是谁家的她都清清楚楚,我则完全记不住。
走过好几遍仍然不知道怎么走,每次都跟在她身后。
要是走得远些,山里一片安静,加上天色看着马上要黑,我还有些害怕。
我自小胆子一首有点小,但她在前面带路,我作为年纪排在第二的,又不能首言害怕、不敢走在最后面,因此只能一边走一边回头,强装镇定地给队伍“断后”。
那些手套虽然起到了一定的防护作用,但还是有些漏网之刺扎进左手里,晚上到家了整理东西,才察觉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