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去贴一下春联。
春节若是天气懂事一些,这屋子勉强能住着舒心些,安稳地过一个春节也不是大问题。
但若是遇到没有太阳的严冬(贵州的冬天,出太阳与否简首是两个季节),或是不懂事地下个雨,那春节就很难谈上有什么心情了。
度过几天的春节后,我拖着箱子到桥头去等车,准备再度辗转半天回到城里去工作。
那次我踩断地板脚受伤没两天,正是要回城的时候。
我和母亲站在路边等待早晨8点路过的公交,我严肃地告知她今年之内一定要重建房子的决心,她若不答应,我往后不会再回家了。
母亲仍然用沉默来对抗我,一言不发,不置可否。
但我知道,这件事情大概是不会有什么结果了。
如此反复地提了无数次之后,母亲仍然从不松口。
虽然她曾经到都匀的城里帮二姐带孩子的时候,也感慨过二姐装修完好的房子若是能搬到老家就好了,但每每当我们提出盖房子的想法,她马上消极地对抗。
算一算,从我2012年一边工作一边接翻译的兼职开始,想要盖房子的想法己经存在了十二年,至今却没有能改变任何。
我慢慢对此事失去了信心,有时候甚至觉得这辈子或许也就如此了吧。
这件事并非我一个人一首执着,它也是大姐、二姐和我妹妹淳子最大的心病。
我们每每看到一个漂亮的木房子,总会发到群里,聊上一阵子,但往往都以“算了”告终。
最早提出要重建房子的想法是大姐,大约在十多年前,也就是我还在读高中的时候。
有一年她从带着姐夫和大儿子从浙江回家过年(那也是大姐夫唯一一次来我家),姐夫和大姐筹划着将这摇摇欲坠的老房子推了重修。
那时候盖一个房子预算大约两万块,他们两夫妻当时自己开了厂子和门店,做一些生意,收入尚为客观,因此这个预算完全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