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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好些年,但以前的我被工作和其他没什么意义的事情所累,从没有仔细询问过。
首到这两年春节回家,才察觉到天冷的时候,母亲偶尔说话有些口齿不清,嘴巴一张开,己经看不到几颗正常的牙齿了,掉的掉,松动的松动,还有些长了蛀虫。
母亲从前两年就偶尔提念着,说对面寨子路口谁家的某位阿姨,刚刚去县城种植了漂亮的假牙,几乎全都换了一套,价格不便宜,但一排整洁的新牙,看着十分漂亮,口齿也清楚了很多。
我也曾提议母亲让那位阿姨带她去找相同的医生,给她也换掉己经损坏的牙齿,费用无需担心。
母亲又找了些借口,最早说太贵了不划算,后来又说自己年纪大了,做这些漂亮的牙齿没什么必要,到最后又以自己不想进城为由,叫我别再让她自己到县城去种牙齿。
本来这阵子房子刚开工的时候,我本是计划回一趟家,再带她去县城里补牙齿。
但后来这件事又搁置下来,到现在干脆也没有近期回去的打算了,或许等工作定下来之后,再做打算。
去年开始,我的工作就诸多不顺,有时候免不了生出一些怨天尤人的想法,总觉得自己时运不济,忽略了母亲己经是需要补牙齿的年纪。
这么多年,我就像一根上了发条的钟摆一样,日夜不停地把自己往前推着走,什么时候卡一下,就开始担忧被社会抛弃,担忧自己被淘汰。
今年这几个月无业的状态,倒是叫我开始思考自己内心真正所需,思考前面那么多年奔忙的生活,到底是为了什么。
回头看,日夜不停的发条生活似乎并没有实质性解决我藏于内心多年的症结,在结束一阵阵叫人无处呼吸的忙碌之后,夜深人静时,却总能因为那些老生常谈的议题,我再度陷入痛苦和自我否定里,好像这么多年的忙碌根本没有改变任何。
现在逐渐放下了一些没有太多意义的执念,和无头苍蝇一样的奋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