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清冷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单手抓着银丝向后扯。
银丝失去主人的控制垂落在地,衣摆纷飞,男人双手接住了一片落叶。
轻到没有重量的身躯跌入怀中,以往雪白的银丝被血污沾染得脏兮兮的,一张小脸也几乎糊满血迹,甚至有一道细长的划痕。
先前的追兵己经被那银丝吓得不敢动弹,此时被男人冷冷一扫,不自觉后退几步。
沐言靠在温暖的怀中,连脾气都被软化了,他没有再动手,挣扎想要离开,便被抄着膝弯抱了起来,“贺霄你有病啊!”
男人皱眉抱着他径首离开,头也不回吩咐道,“白夜,处理干净。”
一旁的草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是。”
首到走出去一段路后沐言才反应过来,“放我下来,我要回家!”
“你真够可以的,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贺霄眼底压着怒火森然道,“你生怕自己死不了吗?”
“我——”沐言想不出反驳的话。
确实,如果今天不是贺霄,自己全身而退的几率很小,他不想伤害那些人,但他们可是奔着他命来的。
末了扭过头喃喃道,“关你屁事。”
“你说什么?”
男人目光森寒,“再说一遍。”
沐言缩了缩脖子,推开他凑近的俊脸,“放我下来!”
“不。”
话落,有力的双手掂了掂,顺带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凭什么管我!”
沐言突然情绪激动,不顾伤口挣扎起来,“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贺霄显然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番话,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手上动作迅速地换了个姿势抱着浑身是血的人。
身高腿长的男人很快走到一辆银色奔驰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地上抱小孩的姿势进了车里让怀中的人整个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