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霄担心他碰到伤口,便单手握住不停挣扎的双腕,捏住沐言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
“你是不是非要把小命玩完儿了才开心?
这么急着给人家送人头?”
贺霄压住怒火,将怀中人身上的伤细细看了一遍,最重的伤就是腰上那道,几乎看见粉白的脊椎骨,若是再深一点他的腰算是废了。
沐言坐在男人腿上心中略显不自在,此时见他打量着自己身上的伤还说这番话,不由得眉心跳了跳。
草,嘲讽我呢?
“关你——你到底在参与什么?”
贺霄语气严肃,带着凌厉,“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沐言没料到他会问这个,忽然沉默了,半晌开口,“我……你不能知道,对你我都好。”
离开那精神高度紧绷的局面身体骤然放松下来,先前受的伤慢慢恢复知觉,疼意刺骨钻心,沐言声线微哽,“别问了。”
这辆SUV内外都改装过,后座很宽敞,沐言动了动脚打算坐到另一边,却被贺霄强行摁在原处,“就坐这。”
疼痛让沐言无法组织语言,下意识抓住环在腰边的手臂,轻轻呼了口气,“就在这停吧,我自己回去。”
“你不是不想告诉我么?
行,”贺霄提了提嘴角,“那就看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
沐言首觉有不好的事发生,下一秒只听贺霄道,“还记得小时候老宅的念姨吗?
她走了。”
后座霎时针落可闻,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车辆驶过带起一尾金黄的叶子,似乎一夜之间那满树的绿意盎然褪去了色彩,变成来自秋天的信。
“就在前几天。”
前几天…?
不就是自己离开的那天吗?
沐言脑海中的弦猛地一抽,那些家伙己经猖狂到这种地步了,连他身边无辜的人都被牵连。
寒意蔓延开,他心下定了定,不行,不能把贺霄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