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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可指责的。
他作为一个引路人，做的己经够多了。
胡不言环视空旷的大厅。
待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好做，早点回家吧。
明早还要去参加培训。
……“搭车吗？”
刚出院门，一辆出租车停在他面前。
倒是省得他叫车了。
胡不言坐上副驾驶，说了自己公寓的地址。
“你是调查员？”
“嗯，实习的。”
“一猜就是，我经常在这片儿活动，也拉过不少123局的人，但你们调查员跟文职人员还不太一样，身上阴飕飕的……啊，没有冒犯的意思，就是形容一种气质。”
胡不言倒也没觉得被冒犯。
实际上，这不是错觉。
走阴人体温的确比普通人低一些。
“年轻有为啊，这世道，以后还得靠你们维持稳定，”司机感慨，“话说现在这出租车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假期都没人愿意出门……”这司机是个话痨。
胡不言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见他没多少交流欲望，司机也渐渐不再说话。
车内陷入沉默，外面蝉鸣不止。
胡不言望着窗外，回想这改变命运的一天，一时有些恍如隔世。
傍晚时分，街上有行人，但不多，大都步履匆匆。
就这么安静地向前行驶一段路，胡不言忽然一怔，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他居然觉得有点冷。
现在正是炎炎夏日，而且他成为走阴人后耐寒能力也比普通人强了许多。
但他的确感觉到有股寒意正在朝他体内渗透。
事出反常必有妖。
胡不言警惕起来，看向一旁的司机。
只见他脖子微微前倾，首勾勾地盯着前路。
动作有些僵硬，完全不像是一名熟练的出租车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