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昌帝听到舒怡公主这么问,也跟着看向了夜无尘。
刚好,他也想知道,夜无尘看到自己这位未过门的妻子受到如此屈辱,会有何反应?
见舒怡公主咄咄逼人,还将这把火烧到了夜无尘的身上,柳夕满颇为懊恼。
夜无尘当然知道,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
只要他开口为柳夕满说一句话,身边人都会产生异样的情绪。
尤其是德昌帝,他看似对舒怡公主有些不满,实际上也在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试探自己。
他克制住心中的怒火,脸上依旧是一片漠然,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被动,所以夜无尘索性将这个难题抛给德昌帝。
“父皇,儿臣从来不想掺合到这样的事情当中,儿臣先前就说过,柳夕满屡教不改,难以管束。如今日这般的麻烦,往后还不知要有多少。要是父皇真的心疼儿臣,不如取消婚约!”
德昌帝连忙说:“不过因为一些小事,怎么就又要取消婚约了?圣旨都已经下达了,你当是儿戏吗?再说柳夕满现在是你的未婚妻,你想要给她出头,也是无可厚非的,难道舒怡会不给你这个面子吗?”
“舒怡公主想如何教训她,儿臣不在意,可就怕宗缘侯心疼女儿,得知此事后,又会怪到儿臣的头上,在心里埋怨儿臣不知感恩柳家。他却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人。”
柳夕满如同再也听不下去一般,冲着夜无尘质问起来:“敢问殊王殿下,我是怎样的人?今日这事,错根本就不在我。可您一听舒怡公主的一面之词,就全部怪到我的头上了,简直黑白不分,眼盲心瞎!而且一言不合就又闹着退婚,殿下还当真是会见缝插针,不放过任何一个与我撇清关系的机会呀!”
“你知道就好,我若是你,就不会自找苦吃。与其我们二人相看两相厌,不如趁早划清界限!“
“我偏不!我身为皇上的臣子之女,当然要听皇上的安排,是皇上册封我为殊王妃的,殿下您说了可不算的。”
德昌帝闻言,竟还笑了起来:“这柳四小姐说的不错,无尘,此事你确实说了不算。”
柳夕满又端端正正地给德昌帝行了个大礼:“皇上,明明我是您亲自册封的王妃,舒怡公主和王家小姐却很不服气,不仅不承认我的身份,还言语相击,欺凌羞辱于我。这简直就是不将皇上您的旨意放在眼里啊!还希望皇上能趁此机会纠正她们的想法,免得以后她们还要不停地拿这件事来奚落我,显得臣女这个准王妃名不正言不顺。”
德昌帝面色沉郁地看向舒怡公主:“舒怡,柳四小姐她是朕认定的儿媳,你有什么不乐意的。她一进宫你就找她的麻烦,像什么样子?”
“皇兄,冤枉啊!臣妹真的没有欺负她,是她自己冲撞在先。她刚刚还推了紫鹃呢,您又不是不知道,这柳四小姐被家里人宠坏了,脾气大的很,寻常人哪能从她身上占到便宜?”
舒怡公主话音刚落,德昌帝身边就有一个小公子上前,指着舒怡公主脚下的香包说:“皇上,微臣觉得这个香包甚是眼熟,好像是柳夕满一直佩戴在身上的。”
柳夕满听到这话,豁然抬起头,一下子就认出了说话的少年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