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怎么都没想到,宋清澜会对她这么无情冷淡,明明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不是这样子的,莫非是因为当时她跟丰郡王的事还没确定,现在确定了,他就不高兴了?
她想要再放低姿态去哄宋清澜几句,但宋清澜眉眼间的烦躁已经懒得再遮掩。
“柳欣,你究竟要装到什么时候?人不会傻一辈子,我也不会再受你蒙骗了。请你离开这里,以后也不要再来,否则我只能让人将你给请走了!”
“宋清澜,你......!”
没办法,柳欣只好郁闷地甩袖离开,她这一走,也深知自己摆脱丰郡王无望,成为那老王爷的妾室再无回旋的余地了。
回到柳家,柳欣就气得大骂宋清澜冷酷无情,不顾及他们过去的感情。
柳二夫人也跟着骂了一通,但她也清楚,既然指望不上宋家,关于柳欣的婚事,只能另做打算。
“虽然说,你没有顺利当上王妃,可你刚入了丰郡王的眼,他眼下肯定是稀罕你的。”
柳二夫人按住柳欣的肩膀,拧着眉提醒:“最开始的时候,总是兴趣最深的时候,你须得趁着浓情蜜意,想方设法地怀上丰郡王的子嗣,才有机会在王府里立足。皇上眼下是约束你的身份,但你给丰郡王生了儿子,他总不好一直拘着你!”
“何况,你妹妹临走时说了,她会想办法让柳夕满跟殊王的婚事泡汤的,等到那时,你就能顺利上位了......”
“哪那么容易啊,柳夕满的婚事是皇上定的,柳珏还能左右圣意不成?况且我想要借着孩子站稳脚步,其他女人定然也有相同的心思,这王府后院的女子都有这么个念头,指不定谁先怀上呢。要是旁人怀上了,王妃之位还不是得拱手让人?”
见她有些自暴自弃,柳二夫人厉色道:“这就要拼各人的本事了!你入府之后,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将丰郡王给套牢了,让他日日流连于你的房内,分不了身去找其他女人。只要你久而久之地霸占着他的身体,还怕其他人跑到你前头怀上么!”
柳欣原本为了心安理得地当王妃,回忆起丰郡王那张脸,都安慰自己,他虽老了些至少儒雅。
可现在再想起来,却越想越觉得油腻。
她看向铜镜中自己年轻貌美的脸,忍不住流下两行眼泪:“凭什么,我好歹是柳家的嫡女,伯父又是宗缘侯,出身也不低啊,怎么就轮到给人做妾了?母亲,您不知道,京城中那些贵女们提到妾室姨娘的时候,都不屑一顾,我,我肯定会被人笑话的!”
柳二夫人冷笑起来:“一般门第的妾,跟王府里的侧妃能一样吗!照你这么说,宫里的娘娘们,除了皇后娘娘哪个不是妾?谁敢到她们跟前说一句难听话,那才是不要命了!你也别哭丧着脸给我看,更不能哭丧着脸给王爷看。你必须抓住王爷的心,才能给自己、给我们二房挣个前程,听到没有!”
“听到了。”
翌日一早,丰郡王府就了一位嬷嬷来,说要给柳欣量一量身子,方便制作喜服。
柳二夫人在边上忍不住问:“这位嬷嬷,不知喜服什么时候能够裁剪缝制完成啊?这少说,也得一两个月吧。”
毕竟,寻常的布料想要做成合身的衣裳,都需要数月的手工时间,喜服又是最为繁琐精细的,她料想着肯定会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