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白粥煮好了,属下给您盛一碗吧?”
“不要,拿走!”夜无尘没好气地看了眼桌上的东西,却毫无胃口。
白礼以为他是无聊了,本想陪他说会儿话,又被夜无尘面无表情地给撵走了:“你很闲吗?不如本王多分给你一些差事?”
看出来夜无尘心情不佳,白礼只好讪讪地离开。
他刚走到院子里,就跟来替夜无尘换药的孟邵闻撞见了,一看到孟邵闻,白礼就小声地说:“孟公子,殿下现在心情不好。您这会儿进去小心些,别被他数落了。”
“心情不好?”孟邵闻有些奇怪:“他这几天不都一直在府上待着吗,也没有出去碰见什么糟心事,为何突然不高兴了?”
“我也觉得奇怪,可实在想不明白殿下的不悦来自何处。”
孟邵闻脑海中浮现起那一晚抓着夜无尘不放的女子身影,他意味深长地问:“话说,最近那位柳四小姐有没有到王府来?”
白礼摇头:“没有!除了殿下受伤那一夜,她陪同在侧之外,之后就没来过了。”
白礼听他这么问,不由一拍脑门:“孟公子,该不会殿下是见柳四小姐疏忽了他,这才闹别扭吧?还真有可能,刚刚殿下还问起柳四小姐最近在做什么呢。”
孟邵闻听到这话,笑眯眯地走进了夜无尘的房间。
替他换上了药之后,孟邵闻故意说:“这有些人呐,表面看上去一本正经,实际上却因为几天没看到心上人就不肯吃饭,乱发脾气,真是叫人大开眼界呢!”
夜无尘凉凉地撇了他一眼:“你的舌头不想要可以割了。”
“殿下怎么还恼羞成怒了?莫非是对号入座,知道我在说谁了?您要是真的想见柳四小姐,只需叫人告知她一声,左右都有救命之恩在身,难道还怕柳四小姐不来吗?”
“谁说我想见她了。”夜无尘面露鄙夷:“我更不像你,会做出那种挟恩图报的事。”
“罢了,既然殿下不爱听这些话,我就不说了。反正殿下您清高,我可比不了。像我这种庸俗的人,面对喜欢的人只知如影随形地跟着,她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这才能让她记住我不是?”
听到孟邵闻这么说,夜无尘脸色凝重下来:“你当真要入宫?孟大人当年好不容易才从太医院脱身而出,他不喜深宫险恶,曾说过不希望孟家后人入宫为官。你倒好,堂而皇之地忤逆你父亲的意思。”
孟邵闻苦笑了起来:“殿下知道我的心意。若她愿意放下前尘在外游历,我当然会云游四方陪着她。可她如今执意进宫为妃,我又怎么放心将她一人留在深宫后院。对她的事,我永远都不可能置身事外的。”
夜无尘叹了口气:“是本王没替你拦住她。”
“不关殿下的事,她的脾气秉性,这么多年从未变过。只要是她打定主意想做的事,谁都拦不住,我也只好舍命陪美人了。何况太医院乃是天下大夫向往追随之地,我能有机会成为宫中太医,也算是好事嘛!”
临走之前,孟邵闻又叮嘱夜无尘:“殿下千万好好吃饭,别回头伤还没好,又得了相思病。”
夜无尘随手将手边的枕头扔了出去,二话不说将孟邵闻给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