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夕满这么说,舒怡公主同样烦躁不已。
柳春深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现在又被关在单独的营帐里。
那些人防他跟防贼似的,肯定不可能给他什么吃食。
想到这里,舒怡公主用帕子将桌上的点心裹在里面,又让人去装了一壶水拿过来。
她压着声音对柳夕满说:“我去偷偷看看你大哥吧,顺便给他送些吃的喝的。”
“可是皇上刚刚说,不准任何人接近他。”
舒怡公主将吃的东西塞进袖子里:“没事,那些侍卫敢拦着旁人,但是多半不敢拦着本宫。我这就过去!”
说完,舒怡公主就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快步走向了柳春深被关押的帐篷。
帐篷外面,果然有几个侍卫正在看守他。
一看到舒怡公主靠近,那几个侍卫连忙上前拦住她:“公主,皇上有令,柳大公子有谋害殊王殿下的嫌疑,谁都不能探视他。”
舒怡公主板起脸来:“旁人不准接近就算了,本宫你们也想拦着?本宫有重要的物件落在柳春深的手上,一定要亲自见到他拿回来才行,反正你们都在外面盯着,人又不可能跑了,我就去见他一面,误不了你们的事儿!”
说完,舒怡公主用力将他们往边上一推,大步走了进去。
侍卫们见她态度坚决,果然不敢硬拦着,只能放任她入内。
营帐里,柳春深坐在椅子上,手上都被带上了镣铐。
一见到他这副模样,舒怡公主很是愤懑:“他们居然给你带这玩意儿?太过分了,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凭什么像对待犯人一样对待你啊!”
柳春深看到是她,眼神有一丝松动:“公主,您怎么来了?”
“除了我之外,其他人进得来吗?你妹妹都担心死了,还得靠着我在边上安抚她!”
一想到自己让柳夕满那么紧张,柳春深就十分愧疚。
“多谢公主替我劝慰她。不知,是否有殊王殿下的下落了?”
舒怡公主懊恼地说:“哪那么容易找到人?这围猎场那么大,也不知道殊王被那匹疯马给带到了何处,依我看,怎么都得等到天亮之后才有希望寻到他。”
说到这里,舒怡公主看了看柳春深,目光坚定起来:“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始终相信,你绝对不可能对殊王痛下杀手的!所以只要顺利将殊王找到,你就一定能洗清嫌疑。现在这些委屈也是一时的,别太难过了。”
柳春深有些意外的看着舒怡公主:“您倒是信我,刚刚其他的人都笃定我是凶手,那些目击的人也只看到了我对殿下放箭那一幕,公主听到他们的话,就没有任何怀疑吗?”
“那是他们不了解你。但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你是什么样的人品,我不需要听外人告诉我。我自己心中自有一杆秤来衡量。”
舒怡公主说完,从袖子里掏出手帕,将其打开,把里面的糕点递了过去。
“你从进山之后就没吃过东西吧,打猎本就辛苦,再不吃点什么还不得饿死了?”
柳春深看着这些点心叹了口气:“我没什么胃口,您还是留着自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