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周溯也来了柳家数次,想要登门探望柳夕满。
柳夫人来问她怎么应对,柳夕满赶紧让柳夫人将他打发走。
“母亲,你快替我请走他。你就说我现在形容枯槁,非常憔悴,不宜见人。”
开什么玩笑,周溯那样的警觉之人,要是真的靠近了,太容易被他察觉到不对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她这里被发现了是一桩,周溯必定会想到康氏审讯的过程有问题,怀疑起康氏来。
偏偏康氏现在跟舒怡公主的关系又不寻常,如此联系下去,才是真的会有dama烦。
门外,柳夫人干笑了一声,看向周溯:“周大人,你对我家夕满的心意,我完全知晓。但是夕满这孩子看中体面,不想让她这么狼狈的模样被人看了去,尤其那人还是你。你也知道,她心中有你,在心上人跟前失了颜色,她只会更难受。”
哪怕周溯再三表示,无论柳夕满变成什么样他都不会介意,柳夫人还是寸步不让。
周溯无奈,只能拱了拱手:“好吧,那在下,就等夕满的伤好了,再来寻她。”
从柳家出来,周溯难掩烦闷,不多时便上了马车。
像之前一样,马车停在了附近一个不起眼的巷口,没一会儿,柳珏就动作麻利地走了进来。
一看到周溯愁眉不展的模样,柳珏上前搂住他,蹭了蹭他的脖子:“周郎,你这是怎么了,该不会又在我堂妹那里吃了闭门羹吧?”
周溯神色不善:“柳夕满对我的态度,如今越发古怪了。她嘴里说着喜欢我,可跟我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她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柳珏有些吃味地哼了一声:“周郎,人家还在你的怀里坐着呢,你却在琢磨其他女人的心思,再这样下去,我可要不高兴了。”
周溯闻言,这才无所谓地笑了起来,将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亲吻轻咬着。
“那个女人如何能跟你比。我的珏儿柔情似水,比蜜还要甜美,有你在,那些烦心事只会很快被驱散。”
“这还差不多。”
周溯又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问:“对了,你这两天,可进宫去探望过舒怡公主没有?”
柳珏点了点头:“去过了呀。我昨日进了宫,特意去看她了。不过公主这次伤得很重,什么都不记得了,看着我的时候,就像是看到一个陌生人,实在让人不习惯啊。”
“当真?你确定,她对你毫无印象,言语之中,也没有任何熟稔的语气吗?”
柳珏被他这么一问,有些疑惑:“这如何能有假?公主失忆,宫里宫外都传开了。太医也说,这是脑袋受到了重创的后遗症,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的。”
“你与她相识已久,应该能看出来,她不是装的吧?”
柳珏笃定地摇头:“绝无可能!我自小就是公主的陪读,对她的性情了如指掌。公主她对所有的事情都喜形于色,根本藏不住事。再说了,她干嘛要装失忆啊,对她又没有任何的好处。”
周溯这才跟着心不在焉地附和:“嗯,你说得对。”
又过了十多天,柳夕满掐着手算了算,问柳春深:“哎大哥,我现在应该能出门了吧?毕竟对我,我只是皮外伤,又不是伤筋动骨了。我在这屋子里待的都快要发霉了,要不是你们轮流来陪我说话,我都要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