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锡安好奇地问:“悠悠,你莫非跟太子有过嫌隙,为何提到他的时候,口气这么不耐?”
邵悠哼了一声:“女儿跟太子又没什么交集,哪能生出嫌隙?不过谁不知道,太子一向喜欢跟殊王殿下作对,明里暗里的,不知道给殿下使了多少绊子,我凭什么喜欢他?”
这话听得邵锡安哈哈大笑:“看来我们悠悠心里是向着殊王的?还真叫你谁对了,太子方才来找为父,便一直在暗示为父,殊王手上的萧家军势力过大,要是他动起了邪念,会威胁到皇权。”
邵悠不服气地跺了跺脚:“太子这话好没道理,殿下什么都没做,恪守本分,他凭什么暗自忖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依女儿看,是他自己嫉妒殿下有兵权在手,心有不甘,才会处处诋毁殿下吧?”
她忍不住嘀咕:“庶子就是庶子,就算受到了皇上的抬举,翻身一跃成了储君,也还是上不了台面。”
邵锡安面色一凛,忙提醒她:“这种话你日后万不可再说,免得被有心人听了去,给我们邵家找来祸事。”
邵悠垮着脸:“知道了,父亲放心,我只是在您跟前说说咱们父女的私房话而已。到了外头,肯定不会随口乱说的。”
“太子虽然最开始是庶出,但毕竟现在潘氏做了皇后,那就是正妻了,他早就摆脱了庶子的身份。而那些过去,则成了潘氏和太子最为在意的耻辱,被他们知晓谁还在提及,难免心中记恨。他今日特意来找我,就是想劝我追随他,跟着他一起站到殊王的对立面。”
邵悠一听急了:“父亲应该不会答应的吧?您不是很钦佩昔日萧老将军的战功么,何况前雍王妃和殊王殿下都是为了国家的安宁才去敌国为质的,王妃为此还丧失了一条性命,殊王也受尽折磨。再看看潘氏和太子,则是在京中坐享荣华富贵,轻而易举地霸占了旁人的身份。如今竟还不知满足,要对殊王下手,何其卑劣!”
“急什么,太子来找我,我又没有应承下来。”
邵锡安好笑地看着邵悠:“你这丫头,为何一碰见殊王的事情,就这么沉不住气?怎么,你心里该不会喜欢那位殿下吧?”
邵悠微微红了脸,含糊其辞地开口:“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了?”
“知女莫若父,你即便不说,我也能看得出来。不过殊王嘛,本就是灼灼风华,仪表堂堂的。听闻京城里对他有意的女子数不胜数,且他之前的婚约又被作废了,殿下如今孑然一身,你也不是没有机会。”
被他这么一说,邵悠抿了抿嘴唇:“父亲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说,如果女儿有望和殿下在一起,您就愿意效忠殿下吗?但是您不是一向表示,我们邵家保持中立,不偏向于朝中任何一位皇子吗?”
“凡事都有例外。旁人是不行,殊王殿下嘛,总归是最特殊的那个。”
邵悠闻言一阵欣喜:“父亲,您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