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舒怡公主并未伸手接过来,神色还有些发愣,柳春深忍不住问:“公主,怎么了?”
舒怡公主如梦初醒,忍住心头的怪异之感摇了摇头:“没什么。有劳你了。”
她摘下一颗小红.果咬了一口,随即五官不由自主地皱到了一起,显然是受不了其中滋味。
“好酸啊!”
柳春深解释道:“直接吃是会酸涩的。不过民间常有些人家,会将果实去皮,用来酿酒或者做成果酱,就会爽口许多。等以后公主住进来,还有很多机会尝试它的吃法。”
舒怡公主高兴地应了下来,他们又往里走了一段,跟着她身边的宫女看了一眼天色,忍不住提醒道:“公主,时候不早了。太妃娘娘叮嘱过,您不宜在宫外待得太久,不如我们先回宫吧。”
“好吧。”舒怡公主这才向他们二人告别,上了马车离开。
柳春深站在台阶上,目送她的车驾离去,正不自觉地出了神,身后就响起了康棣华幽幽的声音。
“柳侍卫再看下去,只怕眼睛都要看直了。”
他不由一怔,忙回身向康棣华请罪:“是属下失礼了,请驸马恕罪。”
康棣华不答反问:“刚才你跟我说,你想自请回到军营?那现在呢,可还有这个想法?如今公主府已经准备好,她随时都可能住进来。你若留在这里,也随时能见到她,陪着她。这样好的机会,柳侍卫当真甘心错过?”
柳春深被他说的无地自容:“属下一时僭越,冒犯了驸马,还望驸马海涵。属下会在公主入住之前离开,不打扰您和公主的相处。”
康棣华有些无语:“柳春深,我在同你推心置腹地说真心话,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阴阳怪气你。”
柳春深不知如何作答。
“公主连不记事的时候,对我都没有那种熟稔的态度。可你们在她病后,分明没见过几面,她就跟你互动自如了,有时候缘分这种事,还真是强求不得,也阻拦不得。”
康棣华的心情没有半点不悦,反而觉得有趣:“你还是先别急着走吧。难道,你就不想为自己和她,再多争取一回吗?”
马车上,舒怡公主想到刚才那抹怪异的感觉,忍不住问身边的宫女。
“那位柳侍卫,本宫以前是不是经常见过?”
宫女一听这话顿感头疼,只能别扭地说:“柳侍卫过去在宫中当值,公主难免对他有些印象。”
“只是这样吗?可我总觉得......”她说到这里,眉头微蹙,不知怎么形容下去。
宫女紧张地转移了话题:“驸马对公主您真真是体贴呢!难怪世人都称道,说棣华公子气度翩翩,日后等您和他成了亲,一定会很幸福的。”
“或许吧。可本宫有时候想,一个人若连自己的过去都忘记了,是不是也挺可怜的?”
翊荣殿,院判给苏妃仔细诊了脉,这才恭顺地收了手叮嘱道:“娘娘的胎象安稳,一切如常,想必小殿下在娘娘腹中康健得很。”
苏妃懒懒地“嗯”了一声,又忍不住问:“可是本宫总觉得,最近夜里手脚有些寒凉,是不是快要入冬了,有些畏寒?”
她是习武之人,往常即便是寒冬腊月,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