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如熙郡主崩溃地喊了起来:“谁要他假惺惺的!如果不是他,不是柳家人,我父王如今怎么会被困住,陷落在一个死局之中。就算你带我走了,那王府的其他人呢,他们就要被带入京城,等着被砍头灭族吗?”
“郡主,您的生母已逝,王府里如今的王妃等人跟您又不亲近,您何必管他们的死活?何况公子擅自保住您,已经无法跟朝廷交代了,只怕等他回到京城,也要为此事被皇上苛责,还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您就不能看在他已经尽力的份上,先冷静一些,离开这里再说吗?”
听到他的话,如熙郡主冷笑起来:“照你这么说,我还应该感激柳秋思,感谢他顾念我们这虚假的夫妻情分,最后留住我的性命了?”
她说着,表情却更加冷冽起来:“可惜,我做不到独善其身,我跟他之间的这些恩怨如果不说清楚,我是不会罢休的。他在奉城是吗,我要去找他!”
“您这不是为难属下吗?”
谁知如熙郡主突然拔下了头上的簪子,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带我去见柳秋思,我要当面问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郡主,您不要闹了。如果您去了奉城,就彻底无法脱身了。奉城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到时候不止会有原本驻军的人,还有奉城本地的官员在,您一旦露面,根本隐瞒不了身份,到时候三公子就算想要救您,只怕也......”
“大不了就是一死!”如熙郡主将簪子抵得更深:“你是想让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还是带我去见他。刚好,我一点都不想让他为私自放走我担责。柳三公子的人情,我可不敢再欠了!”
这属下被她逼得无可奈何,只能咬着牙说:“好吧,我带您去见他!”
他们不能从正门离开,只能从偏院的侧门小心翼翼地逃走,而他们离开没多久,朝廷的官员果然带着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这里。
路上,如熙郡主还听到附近的百姓在议论:“听说了吗,之前济新王带兵是去帮着太后和暮郡王谋反的,现在事情败露了,朝廷开始追责了,恐怕整个王府都要遭殃咯。”
“那我们这片封地以后会怎么样?”
“说不定有新的藩王占领,也说不定会被朝廷收回去,谁知道呢。不过,济新王府很快就要没咯!”
听着沿途的这些话,如熙郡主的心彻底凉了。
可最让她难过的,不是大厦将倾,而是她最爱的丈夫,竟生生背叛了她!
临走的时候,她忍不住在袖子里藏了一把匕首。
这是她小的时候,父王送给她防身用的。
可她走到哪里,从来都被王府的随从给照顾的很好,这把匕首机会没有什么用武之地。
如今,却被她秘密地藏好。
等见到柳秋思,大不了,他们就同归于尽好了!
京城中,柳珏在经过焦灼的等待之后,总算从言氏的堂哥口中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悦悦,你想找的那种毒花,我在京城一家不起眼的药铺里找到了干花。虽然是干花,可是效用应该是差不多的。如果你那位朋友一定想要的话,你就拿去给他用吧。”
柳珏听到这话,激动地恨不得尖叫了。
太好了,她本来还以为,这样稀有的东西在短短几日里是不可能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