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天亲眼目睹了这场闹剧的人,都选择闭上了自己的嘴。
没有人敢在这时候去得罪帝国新上任的掌权者。
但南知言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仁慈,竟然不计前嫌,把南文齐送去了疗养院。
而此刻众人口中不计前嫌的南知言,站在空旷的病房门口,静静看着地上缺了一条腿的南文齐发疯。
就连两旁的医护,都差点儿没把人按住。
“你个逆女,贱种,竟然敢这么对我,我是你父亲!”
南知言走了过去,缓缓俯下身,浅色的瞳仁冷的可怕。
“对啊,不就是因为你是我父亲,我才这么对你的吗?也只有我,才有资格这么对你,不是吗?”
南知言微歪着头,轻挑了挑眉,唇角适时翘起一抹笑。
意识到自己大势已去,听见这句话,南文齐挣扎的动作微顿。
“我错了,阿言,我是你父亲,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你不能这么对我。”
刺骨的寒意再度席卷了南文齐的身体,他猛地抱住了南知言的腿,哭的涕泗横流。
但南知言显然不吃这一套,挥了挥手,就让人把南文齐拖了过去。
“为什么不能,当年,您不就是这么对母亲的吗?”
“喔对了,您还不知道吧,外面的人都在夸我孝顺,而我防止父亲您觉得寂寞孤独,为了聊表孝心,我把您最喜欢的儿子也送进来了,您一定很开心吧。”
“所以您就在这里,好好享受剩下的时光吧。”
撕下被南文齐碰过的裤腿,南知言随手一扔,那团布就被家政机器人接了个正着。
听见南知言的话,南文齐愣了一瞬,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直到南知言走了出去,一个人影被推了进来。
看见南文齐,面容阴郁的青年露出了一抹古怪诡谲的微笑。
“父亲,这下,我终于是您唯一的儿子了。”
听着身后传来的惨叫,南知言眉眼分毫未动。
“看着点儿,别让人把他打死了。”
“是,公爵大人。”
回到乌尔拉夫已经是下午了,来接南知言的,是林之桁。
他的伤其实不重,上回的袭击事件,他很清楚,是陆砚璟搞的鬼。
但因为对自己做的事有些心虚,林之桁没有告诉南知言,而是把这件事压了下来。
“阿言,你回来了。”
林之桁伸出手,南知言却没有接,默默避了过去。
“阿桁,我说过,你不用这样。”
大仇得报,南知言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松快,只留下了满心的荒芜。
“可是我......”
“小姐,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