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个中号陶罐放在院子里。
郭承良扶着罐子的边缘，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儿。
“老婆，我一共找了二十个，每个都是一米高的陶罐，你看够不？用不用再找些？”
秦爱玲看着院子里摆放整齐的罐子，心中默默地计算了下。
“不用，就这些吧。”
她快步走上前，搀住郭承良的胳膊，递给他一碗水。
“快喝口水歇会儿，天气热，别中暑了。”
鬓角的汗水滴吧滴吧往下落，秦爱玲掏出手帕，轻轻擦了擦，满眼都是心疼。
凉水下肚，郭承良也喘匀了气儿。
他站在一旁，看着秦爱玲把刚到的生牛乳倒进了罐子里。
“老婆，这是干啥？”他不懂，但是学着秦爱玲的样子照做。
秦爱玲神秘一笑，“等明儿你就知道了。”
郭承良好奇，却耐下性子，只当是秦爱玲又想出了什么好点子。
隔天一早，两人是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吵醒的。
秦爱玲踢了踢郭承良的腿，翻了个身。
“去，你去看看是谁，有啥事儿。”
郭承良迷迷糊糊地套了件衣服，他刚打开门，院子里便传来一股恶臭。
“yue！”郭承良一个没忍住，干哕出声。
“梆梆”的敲门声还在继续，郭承良捂着鼻子拉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同样捏着鼻子的邻居。
“老郭，你家这是干啥呢！搞的臭死了都，还让不让人活了！”
邻居一边干哕，一边吐槽。
房间门打开，臭味直冲冲的飘进屋内。
秦爱玲睡意全无，倏地从床上坐起来。
“爱玲，你家干啥呢？搁家里偷摸做生化实验呢？”
一看见秦爱玲，邻居的话头止不住了。
“你俩昨儿回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咋一晚上就搞的滂臭？”
她伸出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风。
“你们自己闻闻，这味道方圆几里都飘的是，我家乖孙闻不了，都给臭哭了！”
她一边说，一边往院子里打量。
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秦爱玲微微侧身，挡住了她的视线。
“不好意思，之前没在家住，有东西坏了，我去收拾一下。”
秦爱玲一面打折哈哈，一面把郭承良拽了回来。
“砰”，大门紧闭，邻居皱着眉，“什么人啊，yue！”
秦爱玲没空管他们，她随手扎起头发，揭开罐子的封口。
没了遮挡，这股臭味儿更是浓郁。
罐子里的牛奶已经结块，上面还浮着一层黄色的奶清。
二十个罐子，无一例外。
秦爱玲坐在地上，只是颓唐了一小会儿，便爬起来，和郭承良一起清洗罐子，重新开始。
“没事，第一次嘛，失败了也很正常。”郭承良挠了挠头，笨拙地安慰道，“不都是，失败是成功之母，咱下次肯定就成功了。”
第二天起来，秦爱玲揭开罐子。
“好消息，成功了。坏消息，好消息是假的。”
站在二十个臭气陶罐中间，秦爱玲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