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莫名其妙在课间叠起罗汉的高二男生说道。随后,是一连串的画面,连环切换。“请问我可以说脏话吗?不可以吗?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不好意思,我要去拉屎,不接受采访。”“听说她是校长亲戚来的,纯来混饭吃的!”“她的发型我不喜欢。超没品的好吗?”“啊哈哈哈!有事还能跟这帮老师说?他们都一伙的!我成绩不好,又不是弱智!”片段结束。演播室的三位嘉宾,一齐将头转向了作为当事人的赵庆荣校长。后者还是呵呵笑道:“呵呵呵......请指教,请指教。”刘继发教授眉头轻轻皱起。不由得开始发表意见。“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口了。”“实话实说地讲,贵校的这个心理辅导机制,形同虚设,应该不过分吧?”“启新实验中学的这种教育方针,我这么久看下来,就看到两个字:对立。”“学生与学生之间的对立,学生与老师的对立,学生与家长的对立......就没有任何一处是和谐的。”“这些性子野的孩子们,缺乏管束,确实是比较难教育。”“但是,也没必要把学生对老师所有的信任都摧毁吧。”“我们在网络之上也能看到这样的风向——”“就是在衡河中学这样的环境之中,有不少毕业生都能对老师抱有十足的信任和感谢。”“可是这样的评价,却在启新实验中学的毕业生中完全看不见。”“赵校长,我觉得这样的情况,非常说明问题吧?”而,一旁的王成芳教授,则是一直闭着嘴。即便是她也不认为这样的情况是符合她教育理念的。衡河中学固然是非常严格,但这样的高手段,也是需要全套的辅助措施才能保证生效的。不能撑下来衡河模式的残次品学生,固然是残次品。但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他们崩溃死掉,那样又如何说是创造对社会有价值的人的呢?可,面对劳芳中学这逐渐膨胀的大敌。她是不会去攻击至少有些衡河模式like的启新实验中学的。于是,选择闭口不谈。作为公众人物的专家,说什么话,当然是要由屁股决定的。“这方面,确实是我们做的不到位。”谁知,一旁的赵庆荣校长,竟是点点头,直接承认了错误。“我必须要在这里说明的一点是,不同的学校,采取不同的治学方针,也是由客观条件决定的。”“凡事,都讲究一个实事求是嘛,对吧?”“刘教授所说,摧毁了学生对老师的所有信任,这一点我不做否定。”“但是,之所以要这样做,就是为了防止这些学生去影响到他人。”“我校的学生,有一个明显的特征。”“他们的性格底色之中,很少有那些内化情绪的倾向。否则,也不会因为不服管束而被送到我们学校了。”“本身,就是因为外放的情绪不受控制,随心所欲,所以才容易冲破现代社会之中必须遵守的种种规矩。”“而从行为特点上来说,这些同学......以一个略微概括性的说法来讲,他们的情绪宣泄口,往往具有很高的攻击性。”“而,采取这样的措施,让心理辅导老师把学生的所有情况都知会家长与老师,也是由于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