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我后退几步，避免脏污溅到自己。
「所以被人背叛的感觉如何」
殷煜瞪着眼，意识恍惚。
「小宁，对、不......」
他终究是未能说完那句道歉，我也并不打算原谅他。
「你倒下的位置，是当初刺穿我肩膀的地方，你说我该和斑斑一起去死。如今这般，何尝不是因果报应。」
我不再去看他的尸体，吩咐士兵，连同这座宫殿一起焚烧。
「既是哥哥送的，那便还给你吧。」
17
晏无明下令封城，务必要找出姚窈和季燃。
期间我去看过一次狱中的帝后。
他们先是哭泣，试图唤起我的亲情，求饶无果，开始绝望大骂。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大云不会亡。」
「煜儿会回来救我，还有窈窈，她怀了殷家骨肉，迟早会回来手仞你这叛党！」
我怪异地看他们一眼。
「不知道吗殷煜死了，被你们疼爱的窈窈所杀。她确实逃了出去，只是这肚子里，怀的是季燃的骨肉。」
「呵，你们的好女儿，当真孝顺。」
狱中传来绝望刺耳的尖叫。
云后绝望地撕扯头发：「不可能！我那么疼她，怎么可能！」
我轻喃：「不可能吗被抛弃前，我也是觉得不可能的。」
我缓步走出去，阳光照进来，晏无明在那处等我。
「把他们流放怎样」
他揽着我，柔声建议：
「从此眼不见为净，生死自看他们造化。」
不提处死，是为了保全我的贤名。
我点头同意。
「对了，季燃他们有消息了，是季丞相亲口告诉我。」
季老
我沉吟一声：
「他是个好官，只可惜家门不幸，摊上个坏了脑袋的儿子。」
我并不急于抓捕这两人。
「且看着吧，我有预感，两个背信弃义之人在一起，断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18
我也确实没精力再管他们。
山河易主，这过程看似不费力气，后续却要好一阵忙活。
我以帝王的名义召集朝会，只说三件事：
一、改国号为‘宁’。
二、两国合并，互为一体。
三、一国两帝，我与晏无明共同执政，不分高低。
尤其第三点，算是历代以来前所未有之大变革。
众臣皆是沉默，唯有丞相顶住压力站了出来。
「正所谓不破不立，我相信两位君主的能力，必能使国家昌盛！」
「好！」
一旁观望的晏无明率先鼓掌。
「有这样的良臣，乃国之幸事，季老放心，日后两国官员变动，你的位置不会动摇。」
众大臣深吸一口气，原本想要发表意见的，都在晏无明有意无意地威胁下噤了声。
至此合并的事算是安顿下来。
只是燕国那边还需晏无明亲自处理，我们也不得不分开一段时间。
临走时，他像个大狗狗一样抱着我，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