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坤掐灭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碾碎。他再次望向外面无边的黑暗,声音陡然变得阴冷刻骨,充满了无尽的恨意:
“苏逸行…”他对着浓重的夜色,再次无声地吐出这个名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很快…我们还会再见的…我发誓,下一次个四年老子一定要让你…付出比死更惨痛的代价!”
他的话语像毒蛇的嘶鸣,在狭小的木屋里回荡。
张坤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黑影,仿佛能穿透这千山万水,看到那个冷血的男人。
一连几日,张坤几人收敛起大部分的戾气,学着村民的样子,穿着朴素的衣服,偶尔帮忙干点粗活,虽然干得乱七八糟,大部分时间则窝在小木屋里“养伤”。
他们用从老人那里搜刮来的微薄钱财,向村民购买食物和劣质白酒。
村民们虽然觉得这几个“外甥”有点古怪,特别是那个脸上有疤的,眼神吓人,但看在去世老人的份上,也看在偶尔能换到点零钱的份上,并没有过多排斥他们。
偶尔有小孩好奇地想靠近木屋,也会被自家大人赶紧拉走,低声告诫离那些外乡人远点。
边境小村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单调而压抑。
张坤脸上的伤口开始结痂,更添了几分凶恶。他们几人渐渐的也敢白天在村子里大胆活动,甚至偶尔用身上仅剩的一点钱,向村民买些粮食和劣酒。
“坤哥,这村子真他妈的穷,连个像样的女人都没有。”一个手下喝着辛辣的土酿,抱怨道。
张坤冷冷瞥了他一眼:“嫌穷?等你被苏逸行的人逮回去枪毙的时候,就知道这地方是他妈的天堂了!”
另一个手下看着村里偶尔跑过的光屁股小孩,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坤哥,小孩也行啊,细皮嫩肉的…”
张坤直接一脚踹过去,将他踹翻在地:“你他妈给老子安分点!想死别拖着老子!现在什么时候?憋着!”
他虽然凶残,却并非毫无脑子。现在最重要的是隐匿,任何节外生枝都可能招来灭顶之灾。
村民们虽然愚昧闭塞,但一旦触及到底线,难保不会出事。
被踹的手下不敢吭声,悻悻地爬起来。
张坤目光阴沉地扫过这几个渐渐有些按捺不住的手下,又看向村里那些对他们这些“外来亲戚”尚且保留着一丝淳朴好奇的村民。
他嘴角扯出一个残酷的冷笑。
等吧。等伤好了,等风头过了…这里,或许不只是个藏身之所。
这些愚昧的村民,这些简陋的房屋…或许,还能有点别的用处。
灾难的种子,已然埋下,只待时机成熟,便会在这片宁静而贫穷的土地上,破土而出,绽放出鲜血染就的恶之花。
这个闭塞宁静的小村庄,完全不知道,他们好心收留的、甚至有些同情的这几只“受伤落难”的野兽,实则是何等心狠手辣、sharen不眨眼的国际通缉犯。
灾难的种子,已经悄然埋下,只待时机成熟,便会破土而出,将这片宁静彻底吞噬。
而与此同时,另一张由匿名号码编织而成的无形之网,也正静静地悬浮在数字世界的暗处,等待着那只蛰伏的“疯狗”,稍稍放松警惕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