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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赶来的时候。
李可的刀正从女儿的身体里抽了出来。
女儿圆睁着那双漂亮的眼睛。
已经断了气。
李可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你怎么......
李可的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可当我从妻子那儿出来后，就意识到。
只要没有明确抓到凶手。
就算有不在场证明。
妻子和其他家长也能想方设法把脏水往李强身上泼。
所以，我故意做伪证。
却在临走时，给警方留了一张纸条：
我的身上有定位器。
我有办法协助警方找到凶手。
所以，从我被绑来那一刻，李可就已经暴露了。
李可是个聪明的女孩，很快就明白了我的用意。
她慌乱的眼神逐渐转为平静。
她转身跳进了工厂里的焚烧炉里。
跳进去之前，她对我喊了一句话：
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
这么多年了，我终于掉下了眼泪。
我不求任何人原谅。
我，罪孽深重。
后来有警方来问过我。
说定位器中间短暂关闭了一段时间。
经过调查，那正是女儿的死亡时间。
如果没有那一点耽搁。
警方早都找过来了。
女儿也不会死。
所以，你是故意的，对吗
从你走出警局那刻起，你就没打算让你女儿活，对吧
坐在我对面的警察眼神矍铄。
和我第一次看见的李强好像。
那时他就站在保安亭，眼神清亮地看着路过的每一个孩子。
我想，那时候他肯定很喜欢自己的工作吧。
我叹了口气，答非所答：
养不教，父之过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