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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程双儿学的根本就不是经济管理，而只是“幼儿教育”。
除了擅长哄顾衡，工作上的事真的半点听不懂。
交接一上午，几个基础方案都弄得一知半解。
我故意坐在她工位对接，碍于旁边同事看着，她也不敢跟我发飙，只能硬着头皮听训。
就这么拖到所有人都下班，她神色狼狈，我还悠哉喝茶。
顾衡显然这两天被我逗狠了，竟然专门守着我一起回家。
可每次出来，我都指指埋头翻资料的程双儿，朝他无奈笑笑。
弄得他脸色越来越沉，眸底情绪越来越压抑。
一个快憋炸，一个正在烧脑，我看起来心急如焚，实际上要乐疯了。
耗到十二点多，我也困了。
委屈巴巴抱住他已经紧绷到不得了的腰，小小声道：“对不起啦，你得先回家”
“我今天要陪小程通宵，没办法，项目快结束，再不交接来不及了。”
而后连推带劝，把他送出公司。
十几分钟后，假装接了个电话，我也回闺蜜家睡觉了。
走之前还不忘好心勉励程双儿，让她好好加油。
但我没说的是，项目竣工庆典那天，还有好戏等她主演呢。
隔天早上，我提前到公司，再见程双儿，小脸已经熬得失去了生气。
整个人被弄得憔悴至极。
即便这样，顾衡一到，她还不死心地往上贴。
还是那套宝宝奶、宝宝蓝、宝宝金水，可毕竟一晚没睡，精神不集中，好几次惹得顾衡不高兴。
还在非要喂他吃下午茶小水果时，把水杯碰洒，报销了他的笔记本电脑。
本来就因为她，昨晚没能如愿以偿的顾衡，头一次对她发火。
隔了办公室墙，都能听见他忍无可忍大骂“别再搞这套幼稚东西”。
但这怎么够呢？
当晚我继续同样理由，“陪”她加班。
两三天熬下来，程双儿眼里彻底失去神采，别说叫“宝宝哥”了，就算有时候顾衡让她泡茶都恍恍惚惚听不见。
而我在律师那边的程序却走得很顺利，起诉书和证据材料都准备好，已经提交法院审查了。
按正常判断，后天顾衡就会作为被告，收到应诉通知书。
巧也巧了，后天也正是恒晟地产项目竣工庆典。
这样的话，给他和给程双儿的“礼物”，我可以一起送出了呢。
这晚快下班，我还守在已经熬得形象全无的程双儿身边，考虑用个什么理由把顾衡糊弄回家。
谁知顾衡今天竟然踩着点从办公室出来，不顾同事在场，一手拎起我的包，一手拉起我就往外走。
他掌心滚烫，炙得我心里暗道不好。
“顾衡，顾衡你先放开我！”眼看要被塞进副驾驶，我拼命挣脱。
谁知我这动作就像触碰了他的逆鳞，猛地身前一股热压，整个人就被他顶到了车门上。
某种晦暗情绪在他眼里翻涌，“顾衡？老婆为什么突然叫我名字了。”
灼热气息带着淡淡烟草味，扑在我脸上。
我垂眸，“因为你刚才弄疼我了。”
“那你这几天管杀不管埋的事，怎么算？”他追问。
“我这不是要”
“你还取消了试管是不是？”他突然冷声打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