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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没再关注聂晶晶的公演情况，洗个头发的功夫，班级群里就被她的舞台照刷了屏，台下是五颜六色的“学霸校花”应援灯牌。
“聂晶晶好美啊！”
“家世好、长得好、观众缘好，这日子给我过两天吧老天！”
“她的票数已经一骑绝尘，今后绝对是这个团的门面了”
“热搜也全是她，欸聂树民是谁，聂晶晶她爸？”
“‘袁氏的保护伞浮出水面，市委书记聂树民难逃法网’，你看的是这个吗”
“我也看到了，好像袁璃她爸把聂晶晶她爸供出来了，说是送了大几千万”
“我靠，文娱热搜上也有了，把咱们特招班老底都揭了”
一条热搜新闻截图被发进班级群。
时间、人物、背景都描写得清清楚楚，介绍全国的大学里怎么悄无声息地多了一个平均高考分数200多的“特招班”。
聂晶晶的公演是直播，舞台背后的大屏幕上的弹幕像滚开的水一样翻涌：
“聂晶晶，别跳了！解释一下特招班！”
“笑死，高考200分的学霸，你爸叫你回去接受调查！”
“昨天看到聂晶晶她家以权压人、顶掉了一个练习生的名额才出道的八卦，我还跟人对骂来着，是我僭越了”
“她就是空降的天龙人呀，什么星探挖掘、抓拍照，全是炒作”
“市委书记这么有能耐吗，可以明目张胆地往名牌大学里塞这些200分？”
“你傻啊，他就是攒局的，入局的肯定也是非富即贵，一扒一个准”
眼看事态要无法控制，导播及时以线路故障为由暂停节目，插入广告。
下一秒，我的手机就像催命一样嗡嗡震动。
“肖音！是不是你！为什么我爸会出事，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聂晶晶的嚎叫几乎刺穿我的耳膜。
我把听筒拉到最远，平静道：“和我有什么关系？不是你自己要求的么”
现在不只是文娱热搜，主榜和社会板块全部被她们父女俩占满，她的队友一丁点都没被提及。
风头盖过其他队友，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实现了呀。
“你与其跟我掰扯，不如关心下你爸”，我冷冷提示聂晶晶。
对面的嚎叫顿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宿舍楼一楼的电视机前站满了人，地方新闻里正在播报，纪委的人为避免聂树民销毁证据，用快的速度赶到他的办公室门口，但始终叫不开门。
“袁家供出的那些事情里哪怕有一半是真的，你爸轻则牢底坐穿，重则吃枪子，你就不怕他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我盯着电视屏幕里一下一下撞门的警员，淡淡道。
聂晶晶的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命令你！马上说我爸是无辜的，我也会顺利洗白、继续做大明星！”
我乐了：“你就算把我当阿拉丁神灯，也该理解我无法改变过去吧？你爸是无辜还是有罪，你比谁都清楚。”
“你快说！快说！否则我就曝光你的身份！你——哎，你们是谁，唔！”，聂晶晶泼妇般的尖叫戛然而止，被断线的嘟嘟声取代。
太晚了。
应急处置人员早已悄然潜入后台，五分钟后，聂晶晶大脑里所有与言灵师有关的记忆都会一扫而空。
而她爸，就在电话挂断的一瞬间，颤巍巍地从办公室的窗台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