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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再次亮起。
这一次，画面昏暗，地点似乎是在寺庙的某个偏殿。
视频里，苏晴和其他几名女信徒穿着宽松的素色袍子，神情迷、离，仿佛失去了自我意识。
她们围成一圈，中央站着的人，正是明远法师。
他口中念念有词，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在每个女信徒的头顶拂过。
然后，他开始解开绑在苏晴手腕上的绳索。
那圈刺目的红色勒痕，与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根本不是磕头留下的，而是被粗糙的麻绳捆绑后磨出的伤痕。
明远解开绳索后，将一杯所谓的“甘露”喂进苏晴的嘴里。
苏晴喝下后，神情变得更加迷醉和顺从。
视频里传来明远温和却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
“放下尘世烦恼，与我同修，方能获得无上欢喜…”
那个被苏晴在祈福app上炫耀的词，此刻听来，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法庭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诡异、邪恶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哪里是礼佛，分明就是邪教的洗脑仪式！
“啊——！”
苏晴发出一声尖叫，冲向屏幕，想把它关掉。
“假的！都是假的！陈默，你这个chusheng！你为了毁我，竟然伪造这种东西来污蔑我！”
两名法警立刻上前，将情绪失控的她控制住。
明远法师也终于无法维持他得道高僧的假面。
他脸色铁青，身体微颤，眼神慌乱。
苏晴的律师也彻底傻了眼，他看着屏幕，再看看自己的当事人，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站起身，目光扫过旁听席上那些曾经指责我、唾骂我的亲戚。
他们的脸上，此刻只剩下震惊、恐惧和羞愧。
我的父母更是面如死灰，父亲瘫坐在椅子上，母亲则用手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我最后将目光落回到苏晴身上。
她被法警架着，头发散乱，状若疯魔。
“陈默，我杀了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看着她，心中没有快意，只有一片荒芜的悲凉。
“苏晴，我早就说过。”
“是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