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鸣鸣！回复我！你跑哪儿去了！”
“粒子算法优化一直是你的事，突然撂挑子几个意思？耽误了研究所的项目你赔得起吗？”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回来！”
我冷淡回复：
“江所长，我已经辞职。”
江林舟立刻打来电话，一接通，他就咆哮道：
“你说辞职就辞职？我这个所长同意了吗！”
我提醒他：“陈若可同意了。”
江林舟不假思索：“她同意算个屁！”
“算呀。”我轻笑道，“你已经给她升职到副管了，正好能处理人事，江所长别是年纪轻轻就健忘了吧。”
江林舟被我噎住了，半晌才开口，语气格外柔和：
“鸣鸣，不要闹脾气了十年啊，研究所尤其这个观测站，是你和我看着一点点建起来的！”
“你一走得出多少篓子！”
我打断他：
“江林舟，那又如何？”
他愣住，仿佛没想到我会这么硬邦邦的给他顶回去，毕竟过去十年，我多么听他的话啊。
“你是不是不满陈若可抢了你副管的位置？你回来，这个职位还给你。”
“鸣鸣，回来吧。”
“不用。”我笑道，“这么金贵的位置，让陈学妹好好待着吧。”
“关鸣鸣！”江林舟那点装出来的温柔立刻碎成了渣，“你这十年一直待在研究所里，出去能找什么工作！同行来问，你以为我能夸你？你哪儿都去不了！”
这就威胁上了。
我嗤笑，直接挂断，拉黑。
窗外夜景浮华，和记忆里大不相同。
我离开太久，连家乡也陌生了起来。
突然想起江林舟几次来上京开会后的感叹：
“鸣鸣，将来我们研究所出了顶级成果，说不定可以搬到上京去！”
“到时候咱们都是京户了哈哈哈，不知道还有没有合适的地方放咱们研究所”
手机震动让我回了神，是一个陌生号码，口吻却熟悉：
“关鸣鸣，你赶紧回来，我既往不咎。”
“否则传出去，你当还有哪个研究所会要你这样任性妄为的员工？”
我再次删除，拉黑。
这时候，开车的李秘书道：“小姐，到了。”
宾利在一处摩天大厦前停下。
一名中年男士主动上前为我开车，自我介绍是妈妈安排来的副手，朱经理。
他递给我一个平板。
“小姐，请看这份文件，去年和高平研究所合作的红箭基金，其实是董事长为了您而特意设立的。”
“董事长也是为了您的项目早日完成，好回家来。”
我一页页翻过，心里渐渐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