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一上午都没能教会自己的‘学生’。
气得中午放学回家，对着陈阿妹和陈老太大吐苦水。
“气死我了！”她双手捂着心口，一副命非常苦的样子，“一加一等于几他都不知道！我跟他说话，他就知道看着我的嘴！”
陈阿妹安慰她：“有的小朋友就是开窍比较晚，过两年他就会了。”
“可我是小老师呀！我要帮朱老师教会他呀！”
陈阿妹：“那你慢慢教，像天桦平时教你，你学不会，他不也是捂着心口教你？”
盼盼：“......”
她抱着自己，小声嘟囔：“我才没那么笨呢，老师都说我可以跳级了。”
“什么？”陈阿妹没听清。
盼盼兴奋重复：“我们老师说，我可以跳级了！你知道什么是跳级吗？跳级就是我现在读学前班，但我可以去读一年级了！”
闻言，陈阿妹和陈老太都是十分惊讶。
陈老太表现得尤为激动，“真的呀？”
“嗯！”盼盼骄傲扬起自己的小下巴。
“哎呦~好好好！好好好！”陈老太一连赞好，仿佛家里出了个能中状元的天才。
陈阿妹很快找回理智，道：“跳级不一定是好事，先读完这个学期，下个学期去报名的时候再说吧。”
说完她话锋一转，问盼盼：“你们今天没考试吗？”
盼盼：“没呀。”
陈阿妹没再追问，心想学前班可能下午再考。
下午。
学校那挂在树下的长钢管被敲得铛铛铛作响。
一到六年级的学生开始期末考试。
学前班的教室里，班主任朱老师像上午那样，再次一一将学生们叫上讲台。
这次她让学生们手拿粉笔，面对黑板。
她念天地人等汉字，让学生们用粉笔在黑板上自行默写。
默写结束后，她手指纸上的汉字，让学生们认读。
学生们的水平和上午差不多。
上午能通过测试的，几乎都通过了下午的测试。
盼盼的表现更是让朱老师再次说出了‘跳级’这个词。
朱老师说：“有空我要去你家家访，找你妈妈商量商量让你跳级的事。”
盼盼再次沉浸进‘跳级’的喜悦当中，完全忘了‘期末考试’的事。
等到‘铛铛铛’钟响。
朱老师站在讲台上宣布：“同学们，我们的第一个秋季学期到今天就正式结束了。
“今天放学回家后，就不用再来学校，直到过完年。
“老师提前祝同学们新年快乐、健健康康，好，下课！”
朱老师收了自己放在讲台上的东西就要走。
“等等！”盼盼突然激动举着手站起。
朱老师定睛看她。
“老师！”盼盼皱着眉头，“你不是忘记给我们考试了呀？”
“考试？”
盼盼点头，“对啊，期末考试。”
朱老师笑，“没忘啊，这不是已经考了嘛？上午的数学，下午的语文，已经考完了啊。”
“啊？”盼盼满脸不敢置信，“没有试卷？”
“没有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