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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打掉就完了吗？”
杨丽娟尖刻的声音拔高，像是要刺穿我的耳膜。
“你知不知道如果这个贱人的事情传出去，会给我们沈家带来多大的舆论？”
“我们沈家的股票怎么办？生意伙伴怎么看我们？说我们沈家连个儿媳都管不住，在家里偷人？”
“你们赔得起吗？”
她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在我爸妈的心上。
一直在一旁沉默着没开口的公公沈建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终于开了金口，声音又沉又冷，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不管如何，这贱人我们沈家不能留！”
这话一出，就像是最后的审判。
我爸妈这下彻底慌了，最后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
我爸眼里的凶光一闪，猛地一把抓过我，将我死死按在地上。
他抬起脚，连踢带踹地往我身上招呼，一边打一边破口大骂。
“你这个小贱人，你怎么就管不住自己呢？”
“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我妈也扑了上来，揪住我的头发，巴掌一下接一下地扇在我脸上，打得我头晕眼花，耳朵里嗡嗡作响。
“你还知道礼义廉耻吗？不要脸的东西！”
“那个奸夫是谁？你倒是说啊！你说出来，我们去把他找出来，让他负责！”
“你别连累我们啊！你这个害人精！”
他们一边对我拳打脚踢，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瞟着沈建山和杨丽娟两口子。
那副样子，哪里是在教训女儿，分明是在演戏，试图通过折磨我，来换取沈家人的心软。
可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沈建山和杨丽娟只是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场闹剧。
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反而满是冷漠和倨傲，像是在欣赏一出猴戏。
我蜷缩在地上，护住自己的肚子，任由那些拳脚雨点般落下。
身体上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麻木和冰冷。
直到我爸的脚高高抬起，对准了我的小腹，那狠厉的架势，是真想要我孩子的命！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等一下！”
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声。
这一声，成功让我爸的脚停在了半空中。
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住了。
我撑着地，挣扎着抬起头，嘴角的血迹混着灰尘，狼狈不堪。
可我还是笑了。
“我再说一遍。”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沈修瑾的！”
我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不信你们可以查监控，嫁入沈家这一年，我一步都没有踏出过沈家大门，日夜都在灵堂为他守灵。”
“除了沈家的人，我没有见过任何外男。”
“这孩子，便是修瑾留下的。”
客厅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
随即，沈玲玲第一个嗤笑出声，打破了这片宁静。
“卫卿卿，你到这时候居然还在撒谎？”
她抱着胳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哥已经死了一年，尸体也都烧成了一把灰，怎么跟你怀孕？”
“你是想男人想疯了，做梦做出癔症了吧？”
“我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