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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鹤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被雨淋湿了，贴着额头。
睫毛眉毛上都挂着雨水，双目通红，急切地看着我。
手掌被门板夹得通红，也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
“清黎，以前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不该说那些气话，也不该让白婉茹进王府。清黎，我爱的人真的只有你。”
“至于白婉茹，我只是利用她抓到她背后牵扯的谋反势力”
我冷声打断他的话：
“所以你就逼我当众脱了衣裳？”
萧鹤川眸光一颤，眼神有一瞬的闪躲。
我冷笑一声，继续咬牙切齿，将那些受过的委屈一字一句全部控诉：
“所以你就让她撕了我画的扇子？”
“所以你就整夜都不归宿，只为陪她哄她入睡？萧鹤川，你做戏要对她好，便要牺牲我的名声我的尊严吗？你扪心自问，你做这些，到底真的只是逢场作戏，还是你自己真的爱上她了？”
萧鹤川脸色一白：
“清黎，我没有。”
他下意识摇头，我不想多说。
从后视镜我能看见沈斯年已经追了上来，我用力拉着车门要关上，他却死死抓着门。
哪怕关门的时候挤得他手掌都红肿了，额头冒出豆大的密汗，他也只是定定地看着我。
一声痛呼都没发出，像是察觉不到疼痛一样。
“是我的错。”萧鹤川垂下头颅，“清黎，你说的对，要捉拿她，不是只有牺牲你这一个方法可行。”
“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同我回去，我会好好弥补你的。”
“晚了萧鹤川，我已经不爱你了。”我冷漠地对他说，“我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为了你，舍弃八百万的奖金，而留在你那个世界。”
萧鹤川顿时面如死灰。
趁他失神的一瞬，我直接关了车门。
许灵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启动。
到出口的时候，沈斯年突然张开双臂，冲了出来。
他像是笃定了许灵不会撞上去，定定地站在出口正中央。
“疯子！”许灵低骂了一句，随后猛地调转方向盘。
车没有减速，反而疾驰着贴着沈斯年的身边，冲了出去。
我摇下车窗回头看，沈斯年脸白如纸，跌坐在地。
随后追上来的萧鹤川也攥紧了拳头，紧紧盯着我们离去的方向。
这天之后，萧鹤川和沈斯年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
像是真的在攻略我们一样，两人花样百出。
沈斯年学着现代人买花送到许灵的办公桌上，贺卡上写着笨拙的“原谅我”的字迹，许灵看也不看，当着他们的面扔进垃圾桶。
上班的时候，萧鹤川偷偷点了奶茶让人送上来，我只是看了一眼，就当着他的面把奶茶给了外卖员。
下班的时候，萧鹤川和沈斯年并肩跟在我和许灵身后，好多次他们想找机会说话，回应他们的是被摔上的车门。
夜里许灵给我打电话，电话那头的她有些崩溃：
“我真的受不了了，清黎，沈斯年这几天天天在我家楼下站着。我出门他都要跟着，一旦看见我和别的男人说话，他就发疯冲过去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