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绯来了,自从成婚后,倒是难得聚一聚了。”
周姑娘和她打招呼。
之前她们多多少少是有些交情的,自薛家姊妹身份颠倒,以及她成婚,圈子就有了一些变化。
未婚的女子与成婚的女子,圈子是有所不同的。
接触的自然会少了许多。
薛明绯落座,看向薛明月。
她现在似乎很是风光啊,才入京几日,就与她闺中的姊妹走的这么近。
甚至还得到了夸赞?
薛家,何时轮得到这个孤女嚣张了。
“是我不想与你们聚吗?你们定是嫌我成婚,与你们聊不到一处,才不邀约我的。”
嘴上抱怨着,眼里却带着笑,一看就是玩笑话。
周姑娘几人相识后笑了,“邀约你后,你可莫要在我们面前张口闭口就是楚大人。”
“姊妹说姊妹的话,与我家夫君何干。”薛明绯好歹是官家闺女,自小接受到的教养,非薛明月可比。
她刚一出现,先前得到的那点关注,瞬间被抢走了。
藏在袖中的手掌用力攥紧,薛明月压下汹涌的怒火,笑容满面的听着她们说说笑笑。
“哟哟哟,你夫君你夫君,都知道你的夫君是年轻俊才,便是我阿爹都在私下里夸赞过。”
“是啊,谁不知道明绯的夫君如今已经是五品官,这晋升速度不可谓不快,这般年纪,前途不可限量。”
薛明绯压下心中的骄傲,娇嗔的瞪了他们一眼。
“少来,少给我家夫君戴高帽,戒骄戒躁。”她说着,看向薛明月,笑道:“明月姐姐,听说你这几日,经常外出。”
薛明月笑着点头,“初入京都,难免想多欣赏一下这气韵不凡的巍巍皇城,真令人羡慕,诸位能在这里出生长大。”
一位绿衣姑娘宽慰道:“不用羡慕,你不也住在这里了吗?”
“嗯。”她娇娇弱弱的点头,“因此,我很感激叔父叔母。”
薛明绯笑道:“明月姐姐,羡慕无用。”
她这话说的并不刺耳,但又莫名让人觉得有些针对。
薛明绯不在意他们的目光,继续道:“在坐的能出生在京都,皆因祖上拼搏的结果,或以军功起家,或以文采立于朝堂。”
此话倒是得到在坐众位的认可。
“便是我们薛家,祖籍宁州,此前并无一人为官。”
“听父亲说过,他自幼便勤学苦读,严冬酷暑不曾懈怠分毫,若非父亲不得祖父喜爱,家产尽归明月姐姐一家,想来父亲不会有今日的光景。”
无视薛明月那颤抖的瞳孔,她笑道:“如此,还要感谢大伯,在祖父离世后,将祖母与我父亲赶出家门,逼的父亲唯有这一条路可走,谁知今日我薛家二房又会如何呢。”
这番话,算是家丑。
同样的,薛侍郎能善待大房的孤女,对他也算一件美谈。
不过
这位柔弱的薛明月姑娘,在京都恐寻不到好的人家了。
她现在如坐针毡,恨不得原地消失。
薛明月不知,自己是如何得罪这位的。
怎的就惹得她,当众给自己难堪?
“母亲在府中请了教养嬷嬷,还有女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