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仿佛带着某种魔力。
很快，七八个学员围了上来，问题也变得更加直接。
“那个，论坛上说，林澈同学要开课，是真的吗？”
“那个秘法，真的能让我们也像你们一样变强吗？”
“请问，需要交学费吗？”
面对这些问题，周凯他们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含糊地应付着。
但这一幕，已经被不远处的钱多多尽收眼底。
他拿出自己的手环，对着那些围着周凯三人的学员，拍了张照片，然后一脸奸笑地发给了林澈。
并配上了一段文字。
“澈哥，鱼儿上钩了。”
林澈要去借用演武场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总教官秦战的耳朵里。
指挥部办公室内，秦战看着手里的申请报告，那张刀疤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胡闹！”
他将报告扔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个刚入营的学员，居然想公开授课？他把天南利剑当成什么地方了？菜市场吗？”
秦战身边的副官低着头，不敢接话。
整个基地，谁都知道秦战最重规矩，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哗众取宠的行为。
在他看来，林澈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让他滚，就说我不同意。”秦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林澈走了进来。
他没有理会秦战那几乎要吃人的目光，只是平静地走到了办公桌前。
“秦总教官。”
秦战冷哼一声，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审视着眼前这个让他头疼的少年。
“想清楚了？准备收回你那个可笑的申请了？”
“不。”林澈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平淡，“我是来确认一下场地使用时间的。”
秦战的眼角抽动了一下。
他见过狂的，但没见过这么狂的。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同意？”秦战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危险的意味。
林澈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看着秦战的眼睛。
“我想看看，我的武道，能有多少人愿意信。”
道。
这个字，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秦战心中最敏感的地方。
他想起了血色森林里，林澈那些匪夷所思的手段，想起了那从内部崩溃的献祭大阵，想起了那最后让大宗师都精神死亡的神秘一指。
这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他无法理解，却又不得不正视的现实。
林澈走的，是一条完全不同于现有武道体系的道路。
那条路，充满了未知，却又展现出了难以想象的强大。
秦战沉默了。
他是一个纯粹的军人，一个实用主义者。
他不需要理解林澈的武道是什么，他只需要知道，这条武道的力量，能否为军方所用，能否成为对抗万魂教，对抗那些更深层次威胁的利刃。
而要验证这一点，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自己去展示。
让他去传播。
看看这条武道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长久的沉默后，秦战缓缓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