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顾寒晏脸上闪过一丝愧意，“是我不好，我重新去做。”
他拿着扫帚就要把碎片扫掉。
“跪下。”
闻言，他愣了愣。
她微抬下巴，眸子微眯道，“你把我的裙子弄脏了，跪在这些碎片上，没有两个小时不许起来。”
顾寒晏敛眸，毫不犹豫地跪了上去，膝盖被尖锐的碎片扎穿，溅出淋漓的鲜血。
可他却连睫毛都没眨一下。
“对不起，我会给你买新的裙子。”
宋枕月没搭理他，直接走进房间，故意和秦寒商打电话。
她语气暧昧，“亲爱的，还有一天我就回来了，你记得来接我~”
下一秒，顾寒晏双眼通红地走过来。
他的语气破碎，颤抖着问，“不是说好陪我三天吗？为什么要喊别的男人亲爱的？”
宋枕月似笑非笑：
“你婚内可以和晚棠妹妹暧昧，我为什么不能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她故意凑近了手机，“是吧？亲、爱、的。”
啪！
顾寒晏愤怒地挂了电话，下一秒，却被宋枕月扇了一巴掌。
她居高临下，“滚回去，跪着。”
宋枕月看着他那张脸，只觉得无趣，这张脸怎么可以少了痛苦的表情呢？
于是她架起锅，往里面倒入了油，开了最大的火，熬了半个小时。
而后，把顾寒晏无名指的戒指丢了进去。
“不要！”
他急了，连忙起身去捞那枚戒指。
“别用铲子，”宋枕月脸上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油锅的温度刚好，得用手哦。”
顾寒晏这才反应过来，她是为了报复他，当初摁住她的手下油锅的事情。
“好。”
他苦涩地笑了笑，指尖微微攥紧，而后伸进了滚烫的油锅——
“啊！！”
就算是一向冷峻的他，也忍不住尖叫起来，发出痛苦的表情。
额头青筋凸起，冒出层层冷汗。
他这才知道，当初宋枕月是经历了怎样的折磨，切身体验才知道是这么的痛不欲生。
宋枕月望着他血肉模糊的手，惊讶道：
“怎么伤成这样了？”
她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冰块，猛地将他的手摁进去，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
顾寒晏视线一黑，几乎昏死过去。
耳边传来她轻喃的低语，“顾寒晏，疼吗？”
“当初我被你亲手摁进油锅时，想过有这一天吗？”
他哑然，张了张嘴，又咽下了想说的话，最后只剩下一句：
“对不起。”
他从身后的抽屉拿出一份转赠协议，递给宋枕月：
“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的全部身家，银行卡资产有几百亿，加上几十套别墅和几百辆豪车、私人飞机，现在全部交到你手上。”
宋枕月嘴角微抽，“怎么，想用钱收买我？”
“不是收买，是我欠你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宋家也不会破产枕月，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
“开心？从你亲手把我送进监狱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经死了。”
她不屑地打落那份协议，而后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顾寒晏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眸光黯淡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