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穗:“不打我挂了。”
陆危止咬牙。
“啪”的响声透过电波传入向穗的耳朵,向穗心脏忽的乱拍一秒。
好听话的疯狗。
翌日清晨,向穗被一阵嘈杂的手机震动吵醒。
她用被子盖着脑袋,人往被子里面缩:“好吵......”
沈书翊看着父亲接连不断的来电,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后,起身去阳台接听。
他走出去后,向穗便翻了个身,眼中睡意全消。
她想,应该是陆危止有动作了。
她正想着,主卧的门便被人敲响,佣人低声道:“沈总,太太,沈董带着那位应小姐来了。”
如果是应拭雪,此刻应该被拦在静园门外。
但另一位,他们不敢拦。
向穗刚坐起身,沈书翊便打开了阳台的门,“吵醒你了。”
向穗揉揉长发:“佣人说爸和应拭雪来了,怎么一大早过来了?还是两个人一起?”
她言外之意很清楚:现在这都不避人了吗?
沈书翊面色冷凝,“......沈宴不见了。”
向穗惊讶:“去哪里了?”
沈书翊骨节分明的手指转动着手机:“让人去找了。”
他这样的聪明人自然清楚,这个时候沈宴忽然失踪,自己的嫌疑最大。
不然楼下的二人也不会这样快的到来。
向穗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现在,那......爸以为是你爸沈宴给抓了?”
她忙下床,拖鞋都没穿,“没事没事,我给你作证,你一直都跟我在一块,怎么回去找一个小孩子的麻烦。”
她的维护,让沈书翊冷冽的神情缓和许多,将她单薄的小身板按坐在床上,屈膝给她穿上拖鞋,“人都找上门了,怎么会信你的话。”
如果父亲真的信他,就不会电话还没挂断,就直接上门问罪。
这是生怕他有时间另作安排。
向穗:“可是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失踪?那孩子不是应该一直跟应拭雪在一块吗?”
她的话提醒了沈书翊,男人眸色幽暗:“是啊,应拭雪昨晚,去了哪里,连孩子都不管了?”
向穗想到什么,捂住小嘴,但错愕和惊讶还是写满亮晶晶的眸子:“啊?”
沈书翊薄唇落在她额角,动作亲昵自然,看向门口的眼神满是寒霜。
十分钟后,沈书翊这才换好衣服下楼。
楼下客厅的沈董早已经等得不耐烦。
应拭雪坐在沙发上不停抹眼泪。
当楼梯上的脚步声传来,沈董还能沉得住气,应拭雪哭着跑到沈书翊面前,“书翊,有什么事情都不要牵扯孩子,你先把小宴放了好不好?我求求你,求求你有什么不满对着我来,不要伤害他......”
那孩子就是她全部的依仗。
沈书翊掀起眼眸看向自己已经年迈的父亲,“爸,怎么会跟她一起来?”
他的询问此刻听在沈董耳中,每一个字都像是逼问。
沈董:“小宴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不是疑问。
自己这个大儿子的本事,他自然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