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翊看着她白嫩纤细手指上又是钻石又是花朵的装饰,“不碍事?”
向穗:“嗯?”
沈书翊:“洗头发,拿东西,都不太方便。”
在他看来,甚至是她在给自己设置障碍。
向穗亮晶晶的眸子望着他:“那我不是可以找你帮忙吗?”
她说:“你是我老公嘛。”
沈书翊将奶茶递到她唇边,“需要多久完成?”
向穗:“还要一两个小时吧。”
美甲师继续着工作,没有抬头:“差不多。”
向穗低声问向沈书翊:“那个小野种死了吗?”
沈书翊:“已经从抢救室推入普通病房。”
向穗有些失望:“那不是要跟我们的孩子争家产了吗?他们母子都可恶。”
沈书翊宽大的手掌贴在她平坦的腹部:“只有我的孩子有继承权。”
向穗:“可是你爸那里也有不少股份呢,都说人年纪大了就爱偏心年纪小的那个,要是他把所有版权都给了那个小野种怎么办?”
沈书翊:“不会。”
向穗疑惑的看着他。
沈书翊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美甲做完,四方城的天色早已经漆黑一片,整座城市也开始了它繁华的夜生活。
向穗举着自己刚做的美甲很是满意,娇俏的举到沈书翊眼前献宝:“好看吗?”
美甲精致华美,她无名指上的婚戒更是熠熠生辉。
沈书翊:“嗯。”
向穗:“那......今晚沈总让它们跟你好好亲近亲近吗?”
沈书翊给她打开车门,明知故问:“怎么亲近?”
向穗靠在车门前,没上车,笑盈盈的望着他:“人家怀着宝宝不能剧烈运动,但是可以用道具满足老公。”
她自顾自的自说自话:“这样你就不会跑出去偷吃了。”
沈书翊就着她挑起的话头,淡声问:“穗穗会不会出去偷吃?”
向穗有些不满:“老公你怎么能怀疑我。”
倒打一耙,她一直驾轻就熟,双臂环胸,很难被哄好的模样。
沈书翊凝眸,要点起的烟在触及她的腹部时,重新放了回去:“上车吧。”
向穗不上车,扭头就朝走。
她一贯双标的状态就是只需她来质问男人的贞操问题,不能允许对方来责问她,问一句就翻脸,给男人上紧发条。
沈书翊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数秒钟后缓步跟在她身后。
路边车水马龙,两旁的商铺流光溢彩,行人穿梭。
浓重的夜色被各色灯光照亮,头顶上方的黑幕成了璀璨灯火的背景板。
向穗走了半晌,忽然往路边一蹲,抱着膝盖埋起头。
有好心的路人欲上前,就看到沈书翊将外套盖在她身上。
四方城晚间已经零星有了凉意。
向穗肩膀耸动两下,故意把他的外套弄到地上,满是孩子气。
沈书翊骨节分明的手指提了提西装裤,半蹲在她跟前陪她。
向穗察觉身旁窸窸窣窣的动静,侧眸看他,唇瓣一瘪,眼睛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