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清婉白日再度拜访,我原本准备回去多画一点符来确保那个鬼出现我能有点反制手段。
但是白清婉让我放宽心,她解释道她昨晚刺出的那一剑,确实打到了那个展开鬼蜮的鬼,也伤到了她。
起码不敢在白天对我们出手,听到她这么自信的表述,我也只能选择相信。
再度拜访郑妍家的邻居大叔,我得知了郑培炎好像在一家食品加工厂上班。
那个大叔一板一眼的向我和白清婉说着:“我怀疑可能是那个工厂里太压抑,让那个郑培炎变成了那样,因为我听见他家暴的时候,吼的可是什么,下班啊,疯子啊之类的。”
我们将这句话记在心里后,就告辞了。
不清楚具体的厂子,我和白清婉只能逐一排查。
终于到了镇子西郊的一个还算大的食品加工厂里,通过向工厂的经理打听,确实验证了郑培炎在食品加工厂上过班,但是两年前已经离职了。
两年前?得到的结果让我和白清婉都为之一愣,郑培炎两年前离职了,那么邻居在说谎不成?
他可是煞有其事的给我们强调了,几个月前郑培炎还在上班,我找不出他欺骗我们的理由,也许是郑培炎换了工作。
我目前只能想到这个合理的解释,我感觉自己真的头都要大了,我明明不是警察,却要去干警察的活。
但是人家调查社会关系那些好歹有户籍资料,我是只能腿着上门找人问。
正当我感觉脑子里越来越乱的时候,警察同志的电话终于来了,我们赶去警局的时候,那个警察把一个资料袋递给了我。
那个警察神色凝重地对我讲,“天网系统检索了,查不到,我就去拜托通信公司和社保局那边查了查这个人。”
“他在本地注册的那个手机号,最后一次通信是在两年前,社保局那边也是查到两年前他和镇子里一家食品加工厂的劳务合同。”
“你们看看吧,我们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了,我可以把这个失踪人口同步到其他地区的公安那边,你们看…”
我急忙感谢他,然后就接过资料阅读了起来,根据警方的调查结果,郑培炎此人的社会活动似乎在两年前就已经停止了。
离开警局后,我整理了一下思路。
重大的疑点就是郑妍又为什么说自己生下来父亲就去世了,为什么邻居说几个月前,郑培炎还在家暴柳琴的时候,吼着自己在厂子里上班压力多大。
现在一切的疑点,似乎都汇聚向了郑培炎,现在只能寻到他,确认他到底死没死,如果他死了,那么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我感觉,找到郑培炎的时候,哪怕只是一具尸体,都能让我朝着真相还有那个鬼的怨念那样凝重的原因迈进一大步。
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白清婉后,她也表示了认同,当她询问我,这镇子茫茫多的人,大海捞针怎么找。
这时候我就做出了我的推测,因为鬼的鬼蜮塑造的环境通常与其生前的执念有关,好比上官桀的鬼蜮就是直接复现了地府的罚恶司宫阙。
那么那只鬼数次展开的鬼蜮里,那纵横交错的管道,泥泞的地面,斑驳的墙壁。
什么地方符合符合上述环境,那只能是废弃的工厂,既然那只鬼对于那里有执念,没准在本地废弃的工厂里找找,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