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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沈月月瘫倒在后台门口，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看着崩溃的她。
心里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只有无尽的疲惫。
复仇，换不回恩师的命。
一个记者将话筒递到我面前。
“林小姐，请问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看着镜头。
“我会继续完善‘再生心肌’技术，解决排异问题，让它真正能够造福有需要的患者。”
发布会结束。
周牧言因涉嫌医疗欺诈和故意伤害罪，被警方当场带走调查。
沈月月因涉嫌参与商业欺诈，并有转移资产的行为，被限制出境。
他们身败名裂。
第二天，我收到了恩师生前合作的一家慈善基金会的邮件。
他们邀请我主持“再生心肌”技术的后续研发，并承诺提供全部资金和实验室支持。
我回到了我和恩师曾经共用的实验室。
推开门，里面一片狼藉。
所有精密的仪器设备都被砸坏了。
是周牧言做的。
修复被砸坏的设备需要一大笔钱，这笔钱我拿不出来。
回到出租屋，我打开了邮箱。
那个匿名邮箱又发来一封邮件。
点开附件，是周牧言挪用医院研究经费的证据，转账记录和假账，一条条罗列着。
邮件末尾还有一句话。
“我是他三年前的女友，他用同样的方式，偷走了我的研究成果，毁了我的人生。谢谢你，替我报了仇。”
我把这份证据交给了检察院。
判决结果很快下来。
周牧言数罪并罚，十年。
沈月月是从犯，加上有检举行为，判了两年，缓刑三年。
一周后，医学协会召开发布会。
我没去，在网上看的直播。
会上，他们撤销了周牧言的所有奖项和行医执照，公开向我道歉，然后宣布“再生心肌”技术的原创者是林薇。
邮箱里又进来一封新邮件。
是那场我错过的国际医学研讨会。
他们发来邀请函，请我去做下一次会议的主题演讲人。
我看着邀请函上的字，许久都没有动。
我开始整理恩师的遗物。
在一个旧书柜的夹层里，我摸到了一个牛皮纸袋。
里面是一叠手稿，都是恩师的字。
标题写着：“再生心肌”技术排异反应优化方案。
我拿着手稿蹲下去，眼泪掉下来，打湿了纸页。
我抹掉眼泪，拿起手机，回复了那家慈善基金会的邮件。
“我接受你们的邀请。”
实验室要重建，研究要继续。
我将恩师留下的手稿，与我自己的数据整合在一起。
针对排异反应的抑制剂研发，正式启动。
实验室里，仪器的蜂鸣声取代了曾经的死寂。
我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累到极致，反而内心获得了片刻的安宁。
狱警送来一封信。
信封上的字迹，是周牧言的。
“薇薇，我错了，我每天都在忏悔。关于抑制剂，我有一个想法，或许可以帮你”
我没有看完。
信纸在我手里变成碎片，我松开手，任由它们落进垃圾桶。
沈月月打来电话，约我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