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破指尖血,点在柳诗诗的眉心,拿着天蓬尺朝她敲打过去。
柳诗诗突然眨了眨眼,眼神恢复了清明,她看着自己离画只有一步之遥,吓得往后一跳,赶紧躲到我身后,声音发颤道,“我刚才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了。”
“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我收回天蓬尺,目光依旧盯着画卷,“这画我得带走,留在你这太危险。”
“好!”柳诗诗连忙点头,像是生怕我反悔。
“大师,那它还会要我的命吗?”
我如实说道:“生命危险没了,但你之前靠画许愿得到的容貌,会慢慢变回原来的样子,选保命,还是选美貌,你自己定。”
柳诗诗几乎没有犹豫,立马说道:“我选保命!只要能活着,漂不漂亮根本不重要!之前是我太贪心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了。”
我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信的人才最漂亮,你能想通也是见好事。”
眼下最重要的是给柳诗诗和这副画解除契约,她和这副画许愿,并且实现,无形的达成了某种契约关系,所以,必须断了这种联系。
我拿出桃木钉和红线,先在柳诗诗家的门窗四周钉上桃木钉,又用红线布下辟邪阵,最后将一面八卦镜挂在客厅正对大门的墙上,镜面朝外,用来阻挡外邪入侵。
做完这些,我才取出一张黄符,贴在邪画的角落,默念起解除契约的咒语,随着咒语声,符纸慢慢泛起微光,我猛地大喝一声:“昔日之愿,今日尽还;血肉精气,自此两清!破!”
话音落下,我伸手撕下画的一角,裹上一枚五帝钱,掏出打火机点燃,纸角燃烧的瞬间,柳诗诗突然抖了几下。
纸灰燃尽,契约已解!
我问,“柳小姐,卖你画的人长什么样?还记得吗。”
柳诗诗皱着眉回忆了半晌,说道:“是个老道,看着得有四十多岁了,特别瘦,下巴上留着一撮八字胡,穿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道袍,说话声音有点沙哑。”
瘦、八字胡、老道,声音沙哑,我不禁一愣,这模样怎么这么熟悉?
难道是他?
之前有个老道用控魂术迷惑小姑娘,把人骗去开房,我还把他送进了局子。
若真是他,那可真是该死啊。
“大师,这画要毁了吗?”柳诗诗看着我把画卷收起来,忍不住问道。
我摇了摇头:“现在不能毁,也毁不了。”
“这画里的邪气,我用天蓬尺都没能逼出来,就算烧了这画,邪气也不会消失,因为那邪祟的根本不在这美人图上,它是以画为门,真身藏在别的地方,烧了画,咱们就彻底找不到它的踪迹了,反而会让它有机会去害别人。”
我顿了顿,又补充道:“柳小姐你算是命大,若不是你家的黑猫替你挡了一劫,恐怕早就被它夺舍了。”
柳诗诗听了一阵后怕。
这时,卫忠说:“少爷,其他房间什么都没有,奇了怪了。”
“先把画带回去再说。”我把画卷收好,“柳小姐,你可以安心的住了,你和这副画的联系已经解除,不会再有事了。”
柳诗诗连忙点头:“谢谢大师,真是太谢谢您了。”
出了公寓,卫忠问,“少爷,留着这画岂不是个祸害。”
“而且,什么邪祟能不怕您这天蓬尺啊,蹊跷。”
的确,我猜这邪气非魂非鬼,莫非是